几岁的长生种撇了撇嘴,嘴中嘀咕不停: 「废话真多。」 话音落下,黑泥在不绝于耳的哀嚎中被彻底收进了铃鐺内,接着黑白相间的猫又对着黑色大猫低了低头,获得黑色大猫的点头应允后便转身,扬起尘土中随者轻轻脆脆的铃鐺声扬尘而去,很快身影只剩下在远方的猩红间的一个小点。 「哼哼——真没料到啊,你那时候没把那傢伙给干掉?」安多歪歪头,瞇着眼向着黑色大猫问道。 黑色大猫还是维持着压着的动作,但却在准备把猫爪抽离时顿了一下。 「阎罗王大人不让。」黑色大猫压低了收音道。 「嗯哼也确实、让你把曾经忠心耿耿的主人干掉实在残忍。」安多叹了一口气,外貌是年轻西方女孩的长生种喃喃自语着,「就是可惜走了歪路」 黑色大猫打断了安多的话,声音四平八稳:「他自己的决定,他自己要承受。」 「但无法否认——他曾经是一位很合格的『天眼』拥有者不是吗?」安多叹道,「被蛊惑的拥有者妄想颠覆神灵,实在是——自不量力。」 「他自己自寻死路的。」黑色大猫硬邦邦的说道,「他认为他有希望。」 安多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没有希望的事,做了也没用。」 「嗯。」黑色大猫沉默的应了一声。 「所以说啦现在只剩一个独苗了。」忽然地,安多笑了一声,「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吧?」 「朝雨?」 「都看到了。」 从头到尾都在旁观,突然被叫住的林朝雨愣了一下,看向了安多的方向,棕眸里的流光不在高频闪动。 他站在血池旁,鼻里尽是刺鼻的血腥气体,令他有些想打喷嚏,可他还是忍着生理性反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了安多。 「如何?有什么想法?」安多又问道。 「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林朝雨沉默了一下,张开嘴问道,眼神却飘到了黑色大猫那里—— 不、应该说是以真正型态现身的罗剎。 林朝雨仰头看着足足有两米高的罗剎,而罗剎也低头望着林朝雨,一人一妖尽是不语。 「那个啊那是某一任『天眼』拥有者的灵魂。」安多耸耸肩,眨着眼看向一人一妖,神情莫测,「也是触怒神灵后遗留下来的『污染物』。」 「以前的拥有者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认为他们看得见神、力量也比其他人还强,所以——」 「曾经几乎每一任拥有者都觉得、他们不是人类,而是——会颠覆现有神灵的新神。」 安多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丝绸一般的轻柔——自从认识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安多以这种口气说话——林朝雨有些不适应,可他还是安静的听着安多叙说。 「他们,在痴心妄想。」 风带来了血腥味与过往的故事,林朝雨缓缓地眨着眼睛,看向罗剎的眼神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只有淡淡的叹息。 于是,林朝雨动了。 「而刚才那个黑色东西就是某一任拥有者想对神灵发动攻击才变成那个样子。」 「完全就是自作自受——但也很刚好,那人刚被须佐霹下地狱去找阎罗王报到,就——」安多边说边叹气,看那表情真的是非常之惋惜。 「——就遇到了以前养的猫变成妖怪在地狱当狱卒?」林朝雨摸着罗剎毛茸茸的下巴,随口接画道。 「对、然后——」安多正说的尽兴,可下一秒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话音嘎然而止。 西方女孩僵着脖颈,喀噠喀噠的如同机械般的转头,看向了罗剎还有林朝雨的方向。 只见一人一妖处得很是融洽——甚至两米多的罗剎还甩着两条长长的尾巴蹲在地上,仰着头让林朝雨搔着下巴——哪有方才训话的威严劲? 安多张了张嘴,乌黑眼睛瞪得大大的:「等等、朝雨你本来就知道了?」 「如果指的是那位前辈的事我是不知道的。」林朝雨耸耸肩,语气平澜不惊,好似在陈述事实一般,手上的动作不停,「但罗剎是狱卒、也是地狱里猫又一族的族长这件事我倒是知道——罗剎有说过。」 「等等等——那你怎么接话的?」安多有点语无伦次,「猜的?」 「不然呢?」林朝雨微蹙起眉看着安多,「我没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