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所以」 「有人提议说,要抓一个坏人来审讯」 「长老也答应了。」 「所以、所以乌鲁绕大叔就去袭击了一个也有妖力的坏人,但那个坏人溜走了」 「现在大叔还在追踪——」 不等港恩说完,一个身影就从身边窜了过去,擦起的风声刺痛了港恩的耳朵,还有激起的锋刃差一点就擦伤了港恩微胖的脸蛋,弄疼了他的神经。 「裴辉?」 回过神。港恩轻轻叫唤,但定睛一看—— 原本还在上坡下方的裴辉,消失了。 咻—— 灰黄的翅膀振翅窜上了上坡,掀起的风扬起尘土,也将树干上的茵茵绿叶吹的「啪啪啪」作响,更有几片绿叶甚至软弱无力的飘了下来,但现在裴辉也管不上那么多了。 不不不不不—— 裴辉扇着背后的翅膀穿过一颗一颗又一颗的树木,他管不上累不累、身上有没有被划伤、绿叶摧残的如何,现在他满脑子只有—— 他的家,他的出生地,供养他长大的部落——要遭了。 被人类屠杀的「妖怪」最后的下场是如何?他不敢回想,眼前似乎只有大片大片的血红、耳边尽是不绝于耳的哀鸣声,那一瞬间冰冷袭上心头,他的心凉颼颼的,彷彿随时都有可能被冻结住一般。 连强大的豹妖都会被残忍的杀害了——那他们呢? 几百年没有动过手的绣眼画眉灵物,是要如何去抵抗驱妖士—— 不行、绝对不行—— 他开始喘气、气息开始不受控制的变的紊乱,可他不能停,翅膀已经开始软弱无力了,但裴辉知道他必须撑住。 很久以前sami教会了他们部落是一个核心,只有在部落里打架都是家人,他的家、他的亲戚朋友们—— 裴辉咬了咬牙,差点直面撞上一颗树,但他即时一侧身,翅膀在原地拍了好几下这才成功杀住车,然后随着几根羽毛的掉落又想着部落的方向继续在山林里飞速前行。 ——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他早该知道如果族人们知道污染恢復后会记恨上人类并实行报復,他早该—— 不、其实他也预料不到污染会突然消失不见,为什么?这超出了裴辉的认知范围,可思考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很快他又直接拋之于脑后。 ——感觉到了。 前面有族人,还活着、但—— 那一剎那裴辉忽然爆发了全身的力气,翅膀扇动的力道大到足以掀倒一棵巨木了,他向前飞速飞去,在不久后终于看见了前方的一抹光—— 裴辉衝出了鬱茵树林,堪堪在一片空地衝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然后突然全身一软差点倒下去,但被他强硬的撑住了,勉强落在了空地上,灰黄的翅膀无力垂下,拖在地面上。 「——哦?」 轻柔声音传来的同时,裴辉——看到了。 数名族人趴在空地上,风吹过只吹起他们的衣物,但趴着的族人却一动也不动,彷彿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的寧静。 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瞪大了眼想在看清些,但下一秒一个身影瞬间挡住了一切。 然后,他的视线里只剩一柄绘着花的水墨画且边角泛黄的油纸伞,和破旧道袍的一角。 「又来了一个?」 音落,墨水吞没了一切。 ——『从未出世的异族不懂人类。』 ——『他们说有仇必报,报完即可,他们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因为一切都是人类造成的。』 ——『可惜大多人类只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愿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命运无常啊。 他看见了一齣悲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