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不要进办公室歇会儿再走?你肚子太大了,挺着大肚子走上二楼,可还吃得消?” 她的心意,徐校长领了,不得不说,收了好几个男徒弟;没一个有毓秀这么贴心孝顺的,难怪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也是半个父了吧? 钟毓秀摇头,“老师,不用歇,您瞧我脸不红气不喘的,身板底子好,这点楼梯是算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事情结束我还要回家,如山回家没看到我,一准得念叨。”想想就头疼。 爬这点楼倒是不累,只是,前面有肚子,走起来总是前重后轻,怪难受的。 “也行”徐校长回身招呼办公室里的客人,“茂军,出来,咱们去医院。” “徐叔。” 被称之为茂军的男人从里面走来,身形消瘦高挑,眼窝深陷,憔悴又沧桑。 徐校长关上办公室的人,令人一边走一边介绍,“毓秀,这是为师老友的大儿子,姓甘,苦尽甘来的甘;名茂军,草木茂盛,军人的军。我那老友一生有两子一女,之前他们也来了,后来让他们先回了医院。” 钟毓秀看了看他,见甘茂军朝她微微颔首,目光不过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行为举止十分得宜,是个有风度人。 “茂军,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徒弟,毓秀,全名钟毓秀;她才出师一年多,但医术是真好,一诊脉便知病原,这一点我是做不到的。”有个出息的徒弟,徐校长很高兴,“你父亲那病,我是没办法的;现在只看我这徒弟新研究出来的药剂能否起到作用。” “钟毓秀同志,您好。” “你好。” 互相招呼一声,甘茂军道:“我父亲那里就麻烦钟同志了,谢谢徐叔牵线。” “不说那些,我和你父亲好歹相交几十年;动荡一开始,你父亲还保过我,咱们都是老交情的人了。”说起这事儿,徐校长满目感激,“当年若非你父亲帮我走动,现在我在不在还不一定;只是,后面甘家糟了难,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惭愧。” “您别这么说,那十年是许许多多人家噩梦,多少人被下放;您当时早已不在上京,不知父亲的事儿,您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想方设法帮助父亲。”甘家落难突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好像自然而然被牵连进去的一样。 聪明人都知道,那绝非偶然。 钟毓秀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老师,这事儿还真不怪您;那年头,您不在上京,就算知道了消息也只能干着急不是,说来说去不过是时代铸就,与对错无关。” 经过了十年,迎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纵然悲哀伤痛众多,但也遮掩不了后世的强国光芒。 “嗳,罢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徐校长苦笑。 钟毓秀不擅长安慰人,便不说话了,甘茂军多年受苦,早年的能言会道也成了现在的沉默寡言,性子谨慎的不行。 走在校园大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看见了还和他们打招呼;钟毓秀上过课的班级,也有学生来和她专门问好,引起了一群女学生的注目。 其中一人在见到钟毓秀时脸色大变,她旁边的女生见之问道:“毓桐,你怎么了?” “啊?”叫毓桐的女子肤色蜡黄,五官倒是不错,猛地回身眼底有了些许神采,指着徐校长等人,“没事儿,他们是谁啊?这么多人跟他们问好。” 可真风光。 “你说他们啊,那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姓徐;他身边怀孕的是徐校长的徒弟,也是咱们学校的名誉教授,姓钟,叫钟毓秀,我有幸上蹭过她的几次课,上的可真好。以前总是觉得学着有点困难的医书,在她的讲解下,我也渐渐喜欢上了学医。” 找到了一样知识点的乐趣,那便不再是单纯的为学而学。 “说来,那为钟教授还是我学姐呢,她本来应该是三年级的学生;还是插班来的,听说她之前在华大就读,后来怎么来了医大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家是真厉害,短短一年时间就出师了,学识非常扎实,是咱们学校最年轻的教授了。”女学生兴致勃勃的给她科普,却没看到身边人越来越难堪的脸色。 钟毓秀顺着被人窥视的视线瞧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翻阅脑中的记忆,还真被她找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