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良心,没白瞎她一台黑白电视机。 陈茶点点头,往张晓萌小腹看了眼,对谭新建道:“过了年给你涨工资,不会让你养不起老婆孩子的。” 张晓萌不干了,“我呢?” “你也涨。” 张晓萌更开心了,两口子连连道谢。 陈茶跟张晓萌交接完小卖部的事,见天色还早,叫了程樘开车去北镇。 别说,有车真的方便了很多,去年走到脚底磨破的路,现如今开车一个小时就到。 临下车陈茶拿了几包烟塞进程樘口袋里,就近挑了个工地去找看门的大爷。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陈茶见人先笑,还示意程樘递上烟。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爷语气也很客气:“姑娘,你有什么事?” 陈茶指了指程樘,“这是我哥!想来这工地上打个工,想问问能有门路不?” 大爷看了程樘一眼,有些犹豫。 陈茶又从口袋里拿了十块钱塞进大爷手里,“您自己打点酒喝。” 大爷推辞:“姑娘,这不是钱的事!再说我一个看门的我也说了不算啊!” “放心,成不成都不会赖着您,您呀天天在这门口,肯定认识管事的,你给引荐一下就行。要是不方便,你给我们指指人,我们自己去问。” 大爷这才收了钱,对陈茶道:“那好办!这工地上的人都戴着安全帽。那帽子颜色不一样职位也不一样,黄帽子是干活的,蓝帽子管技术。红帽子就是小领导,能管什么事就不一定了。一会儿你要看见白帽子的,那一准是能说的算的大官。不过,你们不能进去哈,只能在外面等。” 大约觉得收了陈茶的好处,这样显得不通人情大爷又补了一句,“工地上危险,不让外人进。” 陈茶笑着表示理解,拉着程樘退到一边。 见四下无人程樘似笑非笑挑着眉看陈茶:“你哥?” 陈茶语塞,把他越来越近的脸推开,“顺嘴了。” 程樘低哼了一声,明显不痛快。 陈茶软着嗓子哄他:“哎呀!别那么小气嘛!真就是顺嘴一说。” 程樘舌尖抵着槽牙笑了笑,“顺嘴是吧?行!今晚我让你叫哥叫个够!” 陈茶腾地红了脸,他俩结婚都半年多了,依旧不能良好适应程樘这种闷葫芦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骚话。 她别过头打算装没听见,恰巧看见三个蓝帽子两个红帽子簇拥着一个白帽子出来,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陈茶推推程樘,两个人连忙开着货车跟上。 轿车最后在北镇目前最大且唯一一家营业饭店的门口停下。 陈茶跟程樘等他们都进了饭店也跟着进去,却被门童拦下了:“不好意思二位,请出示一下工作证。” 陈茶眨眨眼,“什么工作证?”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油田职工内部食堂,不对外营业。” 陈茶反应迅速,“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是来应聘的。” 门童更诧异了:“我们饭店的工作人员也都是油田职工,从不对外招工。” 程樘淡声开口:“我们是来送货的。” 门童:“……”这么当面两套说辞好吗?“ 陈茶立即就明白了程樘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进门童手里,“刚才进来的那个白帽子在我们这订了一套家具,但是一直没给我们钱,我们看见他进来了才想跟上去。” 门童摇头,没要陈茶的钱,“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您。” 陈茶倒是不意外。 都说油城分两种人,油田人和地方人。 地方人是穷的代名词,守着一亩三分盐碱地只求饿不死。 油田人跟地方人同在油城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地方人年收入按百算。油田人月薪按百算。哪看得上这十块零花钱?! 可惜她之前没想到这茬,兜里没装大钱。 没钱只能拼演技,陈茶声色俱茂编了个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故事,把还年轻的门童说得五迷三道,心一软答应帮他们把白帽子叫下来。 陈茶道完谢,跟程樘到大门外等着。 没几分钟,白帽子气呼呼地走了出来,“谁说老子欠钱不还?” 程樘:“……” 陈茶:“……” 程樘刚想上前,被陈茶扯着衣摆制止,她笑着上前,“大哥,是我!不过您听错了,不是你欠钱,是我们欠你钱。” 白帽子一腔怒火在看见陈茶的脸时就散了个七七八八。声音缓和了几分:“姑娘你是谁啊?我们好像不认识。” “现在不就认识了嘛!听说您最近要搬家,我呀!是来给您送家具的。” 白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