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陈茶把买的糖和桃酥放到桌子上,只字不提刚才听到的话。 “你这孩子,都乡里乡亲的客气啥?有事你说。”李婶眼神往那两斤糖和桃酥上落了落,更不好意思了。 “是这样的。我听说咱们家去年种了许多棉花,想问问除了自己用的还有没有富余的?” 李婶没想到陈茶问这个愣了一下,点点头,“还有些。” 在钱榆村,闺女嫁人,娘家给准备的嫁妆里往往也有新被褥。 所以有姑娘到了谈婚论嫁年龄的人家都会想方设法自种一些棉花备用。 李芳芳家也一样,到李芳芳订婚已经连种了三年棉花了,除了自用还剩不少。 “我想都买了。不过钱得十天半月才能给你。” “我家还好几十斤棉花呢!你都要?” 陈茶点头,“都要。” “你要这么多棉花做什么?” “我跟程樘在一个小区卖了几张弹簧床垫,人家付了定金,我们这不得把床给人家做出来?李婶你放心,等床送去我就把钱给你送过来。” 李婶略一犹豫就答应了。 棉花这东西不经放,时间久了会发黄而且也会变的硬实没那么松软了。 几十斤棉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去卖还得到城里有些不值当。 卖给陈茶一举两得。反正卖给谁都是卖。 买棉花的事谈拢了,陈茶又说了想请李芳芳帮忙裥棉的事,“芳芳姐,这次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天给你五块钱,别嫌少!” 李婶一听眼睛都亮了。 一个大老爷们出去打工也就六七块钱,会点技术像木工瓦工之类的才能拿到八块块钱左右。 李芳芳又羞又囧,觉得是自己娘骂自己那话让陈茶听见了她才这样做,死活不肯要。 陈茶作势要往外走,“你要不收钱,我也不好意思再请你帮忙了。帮一次两次是交情,那也不能一直白帮忙不是?我去问问别人……” 李婶连忙拉住陈茶,瞪了李芳芳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好事还得紧着自己人对吧?不是我吹,我们芳芳做针线活在全村也是好手。” “那是!”陈茶笑着把十块钱塞进李婶手里,“这是两天的工钱,我估摸这些一天做不完。另外还得麻烦你帮我问问,村里谁家还有剩余的棉花,我还想多买点。” 李婶叠声应好,麻利地把棉花给陈茶找了出来,还让李芳芳把她送出门。 “陈茶,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娘那人心不坏,就是嘴有些刻薄,你别往心里去。”李芳芳很是难为情。 陈茶摇摇头,李婶只是势利眼了点,人之常情。她人若是真坏,早些年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李芳芳救济程樘了。 从李芳芳家离开,陈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了。 原本只想借李芳芳家缝纫机用用,现在给了钱当然不会再自己动手干活。 想了想,陈茶干脆去棉花站弹棉花,正好因为她背不动这六七十斤棉花,李婶还借给了她一辆小推车。 裥棉用的棉花寥寥无几,铺床垫用的棉花才是大头。 只是陈茶没想到几十斤棉花弹完放在小推车上堆的能比她还高,她完全看不见路,左探头右张望晃晃悠悠回了家。 她到旧学校时,程樘正拿着借来的焊接工具在门外焊接床架。 说是借,相当于租,只是没那么直接的给钱。 他老远看见一堆棉花左摇右摆的往他这挪,难得好奇多看了一眼,才发现是自家媳妇儿,连忙扔下工具跑过去接陈茶。 陈茶两手互捶自己胳膊,边走边跟程樘说了今天的事。 “让你受委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