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有些恼,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她不想伺候了,把火柴跟烟盒往桌上一拍。 “呀!嫂子这是恼了?樘子你这是家教不行啊!”小东说着,筷子又往程樘腰眼上招呼。 方桌很小,对这几个男人来说,伸直胳膊的距离。三五个人一起围攻程樘。 让陈茶纳闷的是程樘一个标准硬汉,这会儿特“娇气”,一碰就嗷嗷叫。好像夹他的不是两根竹筷子而是两根烙铁条。 陈茶瞪他一眼,心却还是软了,重新拿起烟和火柴,给王山点。 王山这次没作妖,老老实实让陈茶给点了。 其他五个人也一样,会故意刁难个一两次才肯配合。 陈茶发现他们闹起来还算有分寸,周围人也确实是图个热闹跟着起哄乐呵,慢慢摸索到游戏的规则和乐趣。 程樘这么冷的一个人都能演戏装可怜,别说陈茶本就擅长这个。 渐渐节奏反而成了陈茶在带,她该娇羞时娇羞,该婉拒就婉拒,该配合的时候又大大方方。 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看的很开心,整个屋子洋溢着笑声。 点烟只是第一个环节,接下来才是真的游戏时间,都是刁难新郎官和新娘的或者说是逼他们秀恩爱。 比如会拿根绣花线绑着块糖吊在空中,让陈茶和程樘各咬一端。 块糖本就不大,一不小心两个人就得嘴碰嘴。 偏那些人还使坏,不是等两个人凑近了就把绳子拽走,就是突然伸手摁着程樘的后脑勺往陈茶脸上怼。 村民们就爱看这个,在一边乐呵呵的。 期间陈茶脸越来越红,程樘注意到了,以为是她害羞,还在她耳边小声安抚:“一会儿就结束了。” 这个一会儿足足有一个小时。 他们吃饱喝足闹够才散了场。 陈茶头晕乏力,只觉得浑身发冷。 程樘把人送出门,陈茶强撑着洗掉了脸上的妆容,拆下头发上的发饰,就钻进了被窝。 没一会儿意识就模糊了。 过了会儿,陈茶觉得身边一凉,程樘熄灯进了被窝,抬手勾着陈茶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往日里两个人也是同炕共枕,但都是各睡各的,有时候睡着了也会搂抱在一起,但清醒的时候,程樘主动越界这还是第一次。 陈茶已经有些迷糊,本就觉得冷被他带着凉意的身体贴着跟是冷到发抖,闭着眼推他胳膊抗议,“别闹,我冷!” “一会儿就不冷了。”程樘把她拉过来,让她平躺,自己翻身撑在她上方,“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低下头,在黑暗中寻找她的唇瓣,手也从她秋衣下摆探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继续万更 第33章 、美的代价 程樘皱起眉, 停下动作。下意识低头查看,只是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 他掌下肌肤温度高到烫手,在她腰间摩挲了下, 他抽出手摸索着找到她的额头,也是滚烫。 这是发烧了! 程樘低骂一声, 摸到灯绳拉开灯。 灯光下, 陈茶皱着眉睡得十分不踏实, 苍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程樘心里责怪自己大意, 连忙扯过衣服穿上。 他们家没有备用药,连体温计都没有。 程樘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顺着胡同匆匆往北。 钱榆村里有一家无牌无证的家庭作坊式诊所,大夫姓李, 大约五十出头,负责全村所有疑难杂症。 李大夫家没有院墙,程樘直接到屋檐下敲窗户玻璃把李大夫叫醒, 说了下陈茶的症状。 李大夫一听连忙拎上药箱跟着他出诊。 到了程樘家,李大夫先是翻看了陈茶的眼皮,试了下她额温, 又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喜服,一边打开医药箱拿出水银温度计递给程樘一边咕哝:“虽说结婚一辈子就一次,但也不能为了美连命都不要了吧?!咱这里可是零下两位数, 穿那么薄不冻感冒才怪!” 白天他也凑过热闹,看见陈茶穿那么单薄还跟家里老伴说,这丫头穿这么少可别冻感冒了! 这倒好, 晚上就来找他了。 程樘默默听训, 把体温计给陈茶夹在腋窝下, 掖好被子。 李大夫那边已经开始掏出针头针管, 问程樘:“打大针还是小针?” 程樘往他手下那一堆器械看了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