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任由她动作着,耳侧全神贯注的去旁听着姚氏那侧的响动。 谢狰衡护在母女二人身前,神情晦暗,若是放在自家后宅,姚氏的这些小动作他根本不会去管,可这里是朝堂,由不得她胡来。 “我夫人身子不适,烦请换个太后跟前熟悉的老嬷嬷来罢!” 谢狰衡忘了眼高台上的谢太后,眸光中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愫,不舍、愤怒、怜惜……这些繁重的情绪□□到一处,到最后只剩下垂眼妥协。 谢太后心思玲珑,又哪里会猜不透这事的前因后果,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正欲出面解围,那头大殿外,沈尧安已然带着谍司侦查使,脚步匆匆的走入殿中。 “启禀陛下,谍司暗卫已寻出头绪,烦请容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其余大臣还请早日回府,明日闭朝休沐。” 沈尧安轻扬手中拂尘,前方围堵的重重禁军,霎时间便辟出一列小隙,供大臣家眷们通过。 容景衍双手环抱伫立在大殿中央,直至内里只剩下他与谢家人。 绫华长公主颇有兴味的看着台下的这一出,她单手支颐,举起案上酒盏浅酌了两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这谢家主母还当真有几分意思。 “谢小姐不愿下嫁于容某么?” 容景衍步步逼近,谢颐芸愈发惊恐,她的目光只稍作游移,就立即被那双鹰隼般的黑曜牢牢锁定,目光灼灼,逼得人不得不与之对视。 “颐芸……已有心仪之人,多…谢…将军抬爱。” 她说这话时,口中上齿便忍不住的与下齿打着颤儿,话都不怎么说的离索,死死咬着唇瓣不愿松口。 “谢小姐就这般恨我?” 容景衍不是傻子,早在李大人死后,他的目光就在殿内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儿,一瞬间便捕捉到了姚氏脸上的那一抹不自然。 原先以为是傅翊的手下谍司的人,故而咄咄相逼了一把,没想到会是一个内宅妇人。 谢颐芸猛地摇头,容景衍和那人情同手足、自小一起长大,她哪里会去讨厌他。更何况大燕如今军中又能有几个像他这般骁勇善战的将领。 容景衍轻叹一口气,似乎对此事不再抱有追究下去的心情,大掌上前揉了揉谢颐芸前额的碎发,凑近道: “端王自凉州托本将军捎带一句口信给你,别再等他了,是该好好寻个夫婿,他如今在凉州过得很好,妻儿相伴,携手白头。” 谢颐芸瞳孔骤然睁大,雪袖下攥紧的指尖颓然松开,眼角的一抹湿润毫无预兆的流淌下来,原来她曾经的太子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陛下,这事臣不追究了,由陛下自行裁夺便可。” 容景衍回到席位上,施然而坐,先前几杯烈酒下肚,心头更是止不住涌上一阵燥热,目前贸然定罪折损了谢家,反倒是在变相的给傅翊铺路。 傅翊看了太后一眼,心知她有意替姚氏隐瞒,心下暗自又多设了一重考量。 作者有话说: 我的预收文《病帝莲》先搞起来 病娇疯批皇帝x娇软伪白莲贵妃 岁桉是上京都镇国将军府嫡幼女,幼时遭人调换沦落风尘。 她长于烟花之地,擅风情,秉月貌,一双杏眸潋滟楚楚,病若西子惹人娇怜,是楼里未出阁的名伶儿。 新帝登基广纳后宫,一纸诏书觐程家嫡幼女为贵妃,岁桉也跟着摇身一变成了皇城里尊贵的主子。 新帝裴京墨自幼困于深宫,是任人欺凌的落魄皇子,而折辱他的人中,又以程家嫡幼女最甚。 是以,岁桉入宫第一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情阴骘,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大块的男人,两眼汪汪、瑟瑟发抖,袖子底下指甲暗掐着自己胳臂,生生青紫了一大片。 “陛下,臣妾心口疼…” 裴京墨冷然一笑,拿出手上的金链系在岁桉脚踝处,轻抚着她额头的碎发,“演的不错,下次不准演了,否则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