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罔顾自己手边空无一物的玉碗,径自忙碌着。 “若是赐婚容家,太傅认为皇家宗亲,谁堪为此良配?” 傅翊轻咳两声,将视线由自家阿姐身上收回,他现在急于应对容景衍的发难,鸿禧楼行刺一事针对的人本就是他谢殊。 那谍司的暗卫虽未吐露出些什么,但到底自裁于金殿内,难免引人猜忌,这悠悠众口难堵,恐生事端。 谢殊放下碗筷,并不言语,这是天家内庭之事,他一介外臣插手只会惹人非议。 “阿弟,现下正值膳时,朝堂上的事情你自己去想。” 孟清禾放下玉箸,一脸不满的看向傅翊,眸色微沉带了些不悦。 “阿姊,为朕排忧解难亦是臣下的本分!” 傅翊无奈软了口气,只得顺了孟清禾的脾性就此打住。 恰在此时,沈尧安匆匆前来,福顺公公跟在后头亦是满脸焦急: “陛下,容将军他…他说要娶谢氏嫡女!” 作者有话说: 1.引用自《楚辞》中的《宋玉答楚王问》一文 傅翊和孟清禾有丢丢像~~ 第20章 、晨起 昨日的归宁宴因着容景衍忽如其来的叨扰,傅翊不得不提前离席,重回御书房与之密谈。 一夜更漏冗长。 谢殊与孟清禾暂被安置在颐和轩小住,两人各怀心事,虽同榻共寝,却都近乎一夜无眠。 晨曦微露,长夜将明间隙,宫婢宦人们按宫内申卯定省的规矩,敲门进入内间,送来华服戈带,供客主们更换。 孟清禾听见外间响动后微微侧身,将垂落榻檐四下阖拢的罗帐拨开一道缝隙,这个时辰的天光氲和,并不灼人。 她秉退两侧的宫女,俯身取了罗袜长裙替自己穿好,复又将视线落回到榻里侧身着月白里衣,抬手掩目岿然不动的男人身上。 谢殊俨然已经醒了,只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的睡相端正,仰面平卧,成婚以来,夜里多是孟清禾扰他酣梦。 她趴在谢殊肩上,眸色微沉,凑近他的耳廓处,香风如兰。 “瑜娘,莫要闹了。” 谢殊察觉到一只手缓缓顺着他的寝衣软带上,倏然一愣,那温热柔软的手便顿在了他的腰腹处,绵软一抚,那股滚烫的热意直冲了上来,他慌忙钳住娇若春水的柔夷,眉宇间多了一丝无奈。 孟清禾昨日临别前,偶然从谢嫣然处得了一本册子,那是她宫里伺候的老嬷嬷专门跑去藏书阁寻来的《玉房摘要》,稍稍翻开一页图封,就瞧得人面热耳赤。 谢嫣然含着红得近乎滴出血来的面色,硬是将那册子生生塞到了孟清禾袖中,她就这么不经意间揣到了颐和轩。 “夫君,时辰还早,多耽搁一会儿,不妨事的~” 谢殊侧过身,指尖穿过孟清禾黑云流水般散在薄褥上的乌发,她挨的极近,垂下的羽睫蹭的他脸颊微痒。 她缓缓挪动身子,榻边被窝下陷,女人娇柔的身躯靠了过来,她身段婀娜,雪肌娇软地贴在谢殊胸膛上,体温隔着两件单薄的寝衣互相传递。 谢殊微叹口气,掀了被子,直身坐起,抱着孟清禾的腰将人重新安抚在身旁的玉枕上。可依旧能感受到她大半身子压下的重量。 孟清禾近来缠他的紧,此刻她背贴在襦软的衾面上,丹唇轻启,混杂着些粉腻酥融轻啄在他冷硬的轮廓上,迟迟不见回应,她愈发的撩人心怀,直至谢殊俯身,轻咬上她圆润的唇珠,长指垂落在她的诃子阔带处,手法熟稔褪下花遮柳掩,一寸寸摩挲着那方姣丽蛊媚。 孟清禾清亮的眸子划过一丝狡意,谢殊只觉腕间的桎梏一松,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儿香渐离,掌心空出一截。 “今日长夜漫漫,夫君不妨留下些力气。” 话毕也不待谢殊反应,旋身下榻嘱了人来上前伺候。 颐和轩本就是傅翊登基时赐下的一间副殿,孟清禾虽是自侯府出阁,但之前的旧物依然完好的存放在这里。 往日她嫌聒噪,近前只留了两个宫女伺候。内务府拨下来的小宦管事都被她遣了回去,可就眼下状况来看,伺候谢殊光靠这两个小婢,真真令人头疼。 今日按照惯例,谢殊与她一早需得谒见太后谢恩,谢殊是谢元昭的亲侄儿,又放在膝下亲自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