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个新入内的清倌琴娘,神情一凛。 “主子,小心——” 寒光自眼前一闪而过,那琴娘将利刃对准了谢殊方向,直直刺去。 容景衍大掌一抬,随手掷出手间扳指,打掉了那琴娘的手中利器。 “哐当——”一声轻响,那玉扳指碰击刃锋后随之落地,滚出数尺远。 眼见刺杀失败,那琴娘意欲越窗而逃,目光触及地上的白玉扳指时,身子骤然一顿,反应慢了一刻,被容景衍当场擒获。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脚下动作加重,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将人丢到了平榻倚栏处。 那琴娘被这一掷震地虎口发麻,起不来身,任凭挽秋取了绳索来捆在墙角。 容景衍弯腰俯身捡起地上的白玉扳指,目光在那琴娘身上逡巡了一番。 “谍司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还是他傅翊就这点本事了?” 那琴娘被绑着动弹不得,她望向容景衍的目光狠烈,齿间一动,藏于舌下的毒药正要入喉,便被挽秋两指间一个动作挟住下颌,强行催吐了出来。 “回京这一路上遇着的行刺数不胜数,傅翊既如此不想我回京,那这皇位也是该坐到头了。” 男人拿起桌上薄帕沾了清酒,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待拭完后往墙角一丢,挽秋就着脏了的帕子揉作一团,堵了那琴娘的口。 “去同那鸨母说,这琴娘爷看上了,拿了银子去把她的卖身契赎出来,去给泠娘做个伴儿。” 雅间一阵大动荡,惊了外间守着的小厮,慌忙间,南露得了主子命令,护着谢殊夺门而出,沿着廊道向下,迎面撞上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妙龄女婢。 “抱歉,这位姑娘烦请让让,上头有歹人……” “呵,这位姑娘你拉着我谢家公子,意欲何为?” 拢枝下颌轻抬,伸手拦住了南露与谢殊的去路。 说罢也不待南露反应,径自上前隔开了两人,扯了谢殊的盲杖将人拽到一旁,一点没有大户人家仆婢应有的姿态。 “公子,您才与我家主子成婚不到三日!” 南露站在原地,心下焦急万分,这次行刺本就朝着谢殊来的,也不知那琴娘有无同伙埋伏在暗处,若在此处将人交给这相府的小丫头,将军一定会怪罪。 “拢枝,你因何在此处,带我去见瑜娘吧~” 谢殊看出南露为难,出面解围,可在拢枝眼中却成了一种变相的维护。 她瞄了眼同自己一般皆为府婢却更为柔顺的南露,清汤寡水的,叫人提不起丝毫兴趣,这谢殊的品位可真叫人担忧! “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是我们主子让我领谢公子先出来的,今日是赴故人约,并非姑娘所想那等腌臜之事。” 南露竭力解释了一番,可显然面前的女婢听不仅不进去,自己也反倒有愈描愈黑的趋势。 “拢枝,勿生事端,将夫君带过来便是。” 两方事态愈发焦灼的间歇,梯廊下凭栏处传来一道女声,谢殊虽瞧不见,仍旧本能的寻声朝那方向转过了头。 孟清禾着一袭水墨纹曲裾长襦立在不远处,肩覆上披帛,容颜昳丽、气质妩媚。乍一看比这鸿禧里的清倌儿出落的更艳姝三分。 边上搂着游女上雅间的常客频频回头,还特地唤来鸨母细细询问了一番。 得知是前来楼里寻人的官家夫人,暗自失落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仍在她身上流连了好一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