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啮了一下。 “谢殊,你瞧瞧如今的我,配么?” 孟清禾拿过榻边春凳上叠放的那块白绸,光滑的缎面在娇柔的玉掌中来回轻抚着,若有似无的苏合沉香萦绕指尖,她目光莹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嗳,我忘了,现在的你,是看不见的。” 言罢羽睫低低垂落,眸光流转至谢殊腰际玉带处。男人宽肩窄腰,暗眸底下全无一丝光泽。 大抵白日劳累,他的身子还未恢复,未应孟清禾戏谑的调侃,谢殊径自在榻内躺下,闭眼小憩,一对红烛在过堂凉风下摇曳不定、将灭未灭,于他而言却是无甚影响。 “瑜娘,今日你也累了,明日还要去父亲母亲跟前敬茶,早些歇……” 谢殊话音未落,只觉身子一沉,女子身上的清冽盈香直入鼻间,他抬手欲阻,就被迫屈于一片软柔莹润之下。 “谢郎,春宵苦短,切莫再叫妾身心寒。” 孟清禾扯过被褥一角,顺势熄灭了红烛,谢殊的怀抱一如多年前那般炽热而冷漠,一双翻云覆雨的手,唯独无法为她遮蔽风雨。 谢殊被她闹得喉头干涩,在他印象中,孟清禾偏执成瘾,迹类疯迷。 遭遇两年前那样的难堪,若是寻常女子定然羞愧不已、无颜见人,孟清禾则不然,她那会儿毫无惧色的站在嫡母院中,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嫁给他,今夜她真的做到了。 红罗帐暖,浮波阵阵,榻上缠绵的两人各怀心思,彼此磋磨了许久。 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于素手,芳情惜花踏月,粉腻融娇欲滴。 月上中天,门外值守的婢子,听着里头的响动,面上不禁泛起潮红。原来他们平日里矜贵尔雅的公子,也有难以自持放浪的时候。 月落星沉,金乌东升,孟清禾昨夜累了许久,浑身酥麻难挨,今晨被外头婢子唤醒不过晨曦微露,天色中还带着些深碧青灰。 霞帔罗裙绞着玉带从槅扇屏风处蔓延至榻侧,她与谢殊的衣物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缠扭在一起。 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腰肢,孟清禾星眸微嗔,后半夜谢殊委实不知收敛,像是警示她起初不怀好意的撩拨诱引,素齿朱唇皆被携涌了一番。 夜里拢共唤了三次水,婆子们也是临到拂晓才进内间来换了整床被弄脏的褥子。 孟清禾正出神间,身旁骤然传来窸窣声,谢殊警觉,稍有响动便会惊醒。 他的臂膀被孟清禾枕在身下,而她人正以半搂的姿势蜷在他的身上。 “瑜娘,时辰不早了,当醒了。” 听着身旁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谢殊自是知孟清禾醒了,可她昨夜缠人的紧,像是铁了心要逼他就犯一般,一遍遍的在他耳边竭问着“如今的瑜娘,配么?” 那女声或娇媚如水、或动若脱兔的盘桓耳畔,贴合着她的香肌玉体、勾勒起她的杏面桃腮,虽与记忆中的小庶女不甚相似,却也如同之前一般,惑乱了他的心神。 拢枝与沛文各站在门槛两侧,手端铜盆,侍候自家主子洗漱更衣。 “陛下昨日赐了两副红珠耳铃下来,以贺主子的新婚之喜。” 拢枝绞了帕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替睡眼惺忪的孟清禾擦拭,她已向值夜的丫头打探过,自家主子昨晚被这位人前衣冠楚楚的夫君折腾至天明,心下登时不舒服起来。 她趾高气昂的走到榻前,将同样身着寝衣的谢殊晾在一边,还欺他眼疾,单只眼皮往上翻了翻。 “你这丫头懂不懂规矩!” 恰巧她的小龌龃被一旁的沛文看到,年轻气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