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此前的计划可行。 魏衡上前一步,含笑伸手扶起穆勋:“小将军客气了。我现如今已非太子,只是一介庶人,小将军千万莫要再如此称呼。” 穆勋自也知晓,他这一声也不过是表明他们穆家的态度罢了。 哪怕魏衡被废了,穆家依旧是尊敬他的,认可他的人的。 当然,是否要举族投靠他,为他卖命,助他杀回京城夺回自己的东西,却又是另一回事。 穆家只表明会尊重他们,不会令人欺辱磋磨他们。 因此穆勋便也随着魏衡起身,从善而流的说:“公子,夫人。” 魏衡和林晚俱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知晓穆勋这言行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不过他们也并不生气也不觉得沮丧。 毕竟魏衡本身跟穆氏一族并无深交,也没有更深的利益牵连,有的也不过是祖辈哪一点惺惺相惜的香火情,若是穆家因为这一点便枉顾朝局一股脑的支持魏衡,那穆家也不值得他们浪费太多心思,穆家也不可能屹立那么多年不倒。 如今这样便很好了。 魏衡客气笑道:“不知道穆老将军现如今身体可还康健?昔日曾听闻外祖父提及穆老将军,言穆老将军神勇,颇为惺惺相惜,我便多有仰慕,只可惜我身体虚弱,当初穆老将军进京时未能面见,心中实为遗憾,若是有机会,定要亲自拜访老将军。” 穆勋道:“多谢公子关心,家祖父如今身体尚康健,这是心里惦记公子,言称墨老将军乃是他平生最为敬佩之人,当初墨老将军去世,家祖父心中也颇为遗憾,此次公子前来西南,家祖父颇为惦记,只因种种,不得派人迎接公子,便派了下官沿道巡逻,若是遇上公子,便一路暗中护送公子前往云城,不料下官险些丧命,幸得公子夫人搭救,此等恩情,实难相报。” 魏衡和林晚都没想到穆勋此行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等他们。 魏衡叹息道:“穆老将军拳拳爱护之心,衡铭感于心。只不知小将军此前又是因何与那蛮族起了冲突,竟至于此?” 穆勋苦笑:“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公子放心,此事下官定会处理妥当。” 这么糗的事情他哪里愿意说明白呢? 魏衡闻言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因着穆勋身受重伤,是以魏衡也没有再与他多说,便让他去休息,只穆勋一行马匹丢失,只得先跟魏衡借一匹马,写了一封信,命穆青快马加鞭送回将军府。 林晚他们还有一些货物没清,必得在进入云城之前清掉,是以打算在小村庄里多住几天,等清完货物再说,闻言林晚便道:“那便骑去吧。正好你们伤势颇为严重,此前是没办法才赶路,眼下却是得好好歇上两天,待伤势好一点才能继续赶路。” 穆勋闻言顿了顿,便也利落的应下了。 魏衡一行到底是流犯,到了云城便要分下去服役,到时候是分去种地亦或者是矿场都未可知,如今既然还没到交差日期,便多歇一日算一日。 穆勋借了笔墨,回房写了信,出来却见林晚收拾出了一个包裹送来给穆青:“晚膳尚未做好,不好让你路上饿肚子,便装了一些干粮。” 穆勋闻言忙道:“夫人客气了。” 让穆青将包裹接下,穆青牵上马匹自回将军府报信去了。 穆勋身上有伤,客气两句便也回屋子躺下,未几便有侍卫送晚膳和药汤进来,顺便与他说了周景兰等人习武的事情,穆勋颇是惊讶又佩服:“定西侯府沦落至此却仍旧不肯放松对子嗣的培养,将来必不可小觑。” 侍卫又道:“只属下瞧着,那李青等差役,对公子一行人颇为敬畏和善,倒是显得颇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 寻常差役押送流犯,都是颐指气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