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过夜。” 林晚便道:“那便在破庙过夜。” 二十里路不算远,更何况午间还休憩了这么久, 吃的也不差,体力恢复得很好,只周复礼几人此前到底伤重, 虽用了林晚的药已然大好,今日一番动作扯到了伤口, 隐隐撕裂, 便都依旧乘坐马车,其余人也一如既往, 唯独多了三匹马, 便干脆依此前一般,由林晚骑马带着魏衡前行, 马车让给其他妇孺使用,再加上李青等人也愿意帮忙带年少的男孩子,因而三辆马车加上十几匹马,勉勉强强将人给带齐了, 慢慢悠悠的往破庙行去。 一行人抵达破庙时, 也不过是酉时初, 太阳还老高, 天色尚早, 见此韩江便干脆带着周景明等人进山抓野物, 吃一顿好的。 李青等人也乖觉, 抽出几人留在破庙里帮方氏等人打扫卫生,几人出去寻找柴火,几人寻找水源,温氏则带着几人出去寻找野菜,周复礼则拎着林晚此前打死的野兔去宰杀。 林晚嘱咐他:“这皮子得好生留下来。” 如今已经渐近深秋,虽说他们这一行是从北方走向南方,气候会越来越温暖,冬天应该不难熬,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魏朝的西南是亚热带季候风温湿气候,到了冬天的确不像是北方那样铺天盖地下大雪,气温能到零下二三十度,但北方是干冷,南方是湿冷,冷起来那寒气能冲进钻进骨子里,也是很要命的。 魏衡这种身体,估摸着也得跟在北方一样穿皮裘才行。 周复礼一听就明白她所想,心里感叹,面上笑道:“晚姐儿放心吧,舅舅定不会把你的兔皮损坏,定让你到时候拿着整张皮子给公子做件皮裘。” 林晚落落大方:“那就拜托舅舅了。” 周复礼去杀兔子了,林晚左右看看没自己甚事,便将周景兰等七八个孩子召集在一起,“从京城出来,咱们遇到了这么多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林晚此话何意。 周景兰昔日在定西侯府便与林晚交好,见她目光再看过来,便鼓起勇气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林晚眼里露出赞赏:“没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周景兰沉思,另一女孩周景如嗫嚅道:“可是,现在不都已经解决了吗?” 其他孩子也附和。 现如今就连差大人都听他们的话,不敢再对他们凶恶奴役,且林晚还说过等到了城镇,便再弄几辆马车,到时候他们连走路都不用了,这不就可以了吗?还能怎么样? “没错,眼下的危机我们已经解决了,但是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危机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如何面对?”林晚反问。 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危机? 还有什么危机?不会又有可怕的人来杀他们吧? 孩子们都吓得脸色发白,先前说话的女孩露出慌乱:“那,晚姐姐你不保护我们了吗?” 林晚尚未说话,周景兰已然怒了:“晚姐姐保护我们,我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躲在她身后了吗?更何况晚姐姐已经成亲了,她不再只是我们的晚姐姐了,她便是不保护我们了,那也是无可厚非!” 周景如瞬间红了眼睛盈了泪,越发慌乱的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你就是想躲在别人背后叫人保护你。”周景兰戳穿她的心思。 周景如瞬间哭了:“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想的呀。” “你想都没有想,便说没有办法,你那是没有办法?你那是不想作为。”周景兰不想再跟她废话,转头跟林晚说:“晚姐姐,我想过了,虽然之前的事情你和爹爹他们都摆平了,但是接下来我们还要走几千里路,便是路上也要走两三个月,或许刺客没有了,但是贼匪呢?还有,我们到了西南便真的就安全了吗?哪里就没有人会欺负我们吗?不可能的,去了那个地方,如果我们依旧软弱可欺,人家依旧会欺负我们,所以我们只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在贼匪来的时候打跑贼匪,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自己和亲人,所以晚姐姐,我想跟你学使鞭子,可以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