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扎好布袋子,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魏衡的确是看出来了。 林晚做的找个东西,很像他那架弩机的弩身,但又有点儿区别,但仍旧看得出来,林晚这是想做弩机。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林晚为什么会做这个? 要知道弩机可是军事机密武器,寻常人根本就拿不到,他那把弩机也是手下为了让他这一路有个自保,耗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的,而林晚这是打算自己做? 她哪来的图纸?难不成是定西候泄露的? 魏衡眯起眼睛盯着林晚:“你哪来的图纸?” 林晚张开双手往后一靠,整个人都带着点懒散悠闲,她回头看他,眼里洒落星星点点的阳光,随着湖泊荡起波纹而粼光闪闪,“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呀。” 魏衡一怔,继而露出几分震惊,低声道:“所以,你这是照着我那把做的?” “也不全然,我加了点想法,做了些改动。”林晚道。 魏衡望着她久久不能语。 她不仅看过一次便将他的弩机构造给弄清楚了,竟然还妄想改动? 这要是传出去,谁都不可能相信。 “你这是在胡闹!”魏衡看了一眼外面,有一个差役骑着马在他们马车不远处,只没盯着他们,正在催促外面行走的人,魏衡凑近来低声喝道。 林晚望着他笑:“你不想知道我做了那些改动吗?” 魏衡一口气梗在喉头。 但不想知道吗? 不,他很想知道。 他盯着林晚半晌:“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改成什么样子!” 他等着林晚将图纸拿出来,谁知道林晚笑了一声,起身伸了伸懒腰:“坐得太久了,腰酸背痛的,我下去活动活动筋骨。” 林晚转身拉开车门出去,跳下了马车。 韩江急忙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林晚摆摆手;“我坐得太久了,动弹动弹,活动活动。” 说罢她转头跑向走路的众人,询问她们的情况,若是有人实在是累极了,她便让车辕上的人与之交换。 周景明本是驾车,周景兰悟性高,周景明稍微一教,她便学会了驾车,眼下见她娴熟,便跳下马车将位置让给了其他人。 周景明欲语又止的看向林晚,林晚全当没看到,专心照顾大家,周景明心头一阵苦涩。 自那天晚上表妹为他挡刀之后,她待他便再不如此前亲近,在客栈的时候甚至还要与魏衡同居一室,这叫他心很痛。 他想问她为什么,明明都愿意为他付出性命了,为什么又要回到魏衡身边去? 他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她愿意,他便去求太子,请太子给她一封和离书,到时候她不再是太子的妻子,他们便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可他的心思被母亲知晓了,母亲说表妹和太子乃是皇帝赐婚,哪怕如今太子被废,被贬为庶民,她和太子的婚事也无可更改,他去找表妹那是为难她。 更何况表妹已经有了选择,他若是真的爱重她,便不该再与他纠缠,如此她才可以和太子慢慢培养感情,后半辈子才能过下去,如若不然,她离不了太子,便要一辈子囿于他们的感情,一辈子痛苦。 可周景明想,如果她愿意,他愿意带着她远走高飞,到时候就无人可以束缚他们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得先把家里人送到西南,将他们安置妥当才可。 他希望表妹能够等他,别放弃他。 周景明望着林晚的身影,捏紧了拳头,他一定要找到机会,和表妹说清楚心意。 林晚可不知道周景明有此打算,她自从回到客栈便有意疏远他,甚至故意和魏衡同居一室,称呼魏衡为夫君,便是想借此告诉他,她已经决定斩断他们的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