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这一手,众人对她已有了信任。 “药粉,给我看看。”林晚示意周景明顶替自己按住穴位,从韩江手里拿过药瓶。 方氏懵然:“药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韩江也不解。 林晚没说话,将药瓶放在鼻端下闻了闻,又到了一些在手里,凑到火光下看了看,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方氏等人越发的不安:“晚姐儿,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疗伤用的药,这是加速伤口腐烂的药。”林晚脸色难看的说。 “什么?”方氏等人脸色大变。 “这药瓶里的药粉不是疗伤用的,而是加速伤口腐烂用的。”林晚一字一顿的说:“这药粉是从哪里来的?” 方氏颤声道:“是,是大嫂给的。” 她瞬间神色狰狞,转身扑向另一旁正守着大儿子的杨氏,厉声:“大嫂,我家老爷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害他?”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动,转头看过来。 “什么?”杨氏一脸懵逼,“我如何害二弟了?” 方氏凄厉:“你若不是想要害他,为何要给他加速伤口腐烂的药?” “什么加速伤口腐烂的药?”杨氏越发的不解:“我分给大家伙的明明是疗伤的药!” “方才晚姐儿说了,那根本就不是疗伤用的药,那是加速伤口腐烂的药。”方氏厉声道。 “那不可能。”杨氏摇头:“这明明是疗伤药,我还给文哥儿用了呢?我总不能害文哥儿吧?” 文哥儿正是周景明的兄长,定西侯府的世子周景文。 此次他也受了些伤,只没周复礼等人那般严重。 他闻言也撑着坐起来:“二婶,母亲定然不会害咱们自己人的,是否有甚误会?” 周景明也回过神来,看向林晚:“对,我娘断然不会害大家伙的,表妹,这是否有误会?” “没有误会。”林晚摇头:“这里面装确实是伤药,但里面掺杂了令伤口腐烂的药材。” “这不可能!”杨氏不接受:“林晚,你一个小孩子不懂这些可千万不要乱说。” “可否给我看看?”正争持不下,魏衡不知何时下了马车来到这边,轻咳一声朝林晚伸出手:“我略懂些医术,或许能辨认出来。” 林晚将药瓶给他,正打算用止血药草给周复礼止血,便见魏衡又递过来一个玉瓶:“此乃宫中御制的疗伤药,你先给周将军用吧。” 林晚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青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静如渊海:“周将军的伤势等不得,救人要紧。” 韩江和武山见状动了唇,想说什么,被青年扫了一眼,终究是没有说。 林晚深深的回望他一眼,接过药瓶,拔塞检查。 韩江没忍住说:“此金疮药乃是宫中特制,我们平时也使用,此次也只随身带了两瓶,方才我与武山也用了,断然不会有错。” 魏衡倒不觉得被冒犯,只觉得林晚此番颇有些叫人另眼相看,他摆摆手道:“此乃事关周将军安危,夫人谨慎些也是应当。” 他们说话间林晚已经做完了检查:“此确是金疮药。” 韩江没忍住又道:“这当然是金疮药,我家主子岂会拿假的给你?” 林晚没理会他,低头看周复礼的伤口流血已经没有此前那般汹涌了,忙用布将表面的血迹擦去,而后撒上药粉,因着血流得并不似方才那般快,是以药粉并没有冲走,而伤口上了药粉之后,流血也慢慢的止住了。 周景兰捂嘴哭笑:“止血了。娘,爹爹止血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