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到了傍晚,林晚醒来,李婆子将饭菜端进来,而后低声给她说一下午打听到的消息,再晚一些,老李头也回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离开的路子?”门一关上,李婆子就迫不及待的问老李头。 “找到路子了。”老李头道。 “那我们岂不是马上就可以离开了?”李婆子眼睛发亮。 林晚也高兴,但她发现老李头却并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遂冷静了下来:“可是有什么意外?” “也不能说是意外。”老李头低声说:“您知道,以前的泉州是不禁进出的,也就是今天泉州被叛贼占领,方才封锁了港口,所以以往大家伙都是直接乘坐海船离开的,并没有人会走私船,这一次老奴找到对方,提出想请对方送我们离开,对方还很惊讶,显然他们此前也并没有想到这条路子,但是我看他们也必然是心动了的,只目前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要走可以,但要等两天,等他们做好准备,以及打通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还要在泉州多停留两天。 “而且,资费可能不低。”老李头道。 “这是应该的。”毕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家族,林晚能理解,但等两天时间太漫长了,而且很容易发生变故:“你去问问,我们多给点钱,能不能尽快走?今晚不行,明晚行不?” “好,老奴这就去跟他们联系。”老李头出去了。 老李头的交涉不一定顺利,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继续在泉州多呆两天,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乃是来自永州府,则待得越久就越有危险,林晚决定先将箱子里的账本等拿出来重新放好,以免叛贼来个突击检查。 想到这里,林晚对李婆子说:“婆婆,我想收拾一下行李,麻烦您帮我看一下门。” 李婆子瞬间明白,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老奴将碗筷送下去。姑娘可要洗个热水澡?” “要的。”林晚道:“不过刚用完晚膳,不好立即洗澡,得稍等片刻方才养生。” “老奴知晓。”李婆子道:“那老奴先下去了,片刻之后便让小二将热水送上来。” “行,去吧。” 林晚给李婆子开了门,李婆子端着碗筷下去了,林晚将房门反锁,又到窗户边检查了一番,确定并无异样之后才将窗户也管好,回到角落,打开放在一旁的木箱子。 这个木箱子里装的是一些书籍,以及几个首饰盒,还有几个药包,一小坛酒。 林晚目光在那药包上略过,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她是真没想到永靖侯还给她准备了这么些药包,还全都是按照她的药方抓的,她原先不知,直到李婆子将药包拿出来熬药,她才知道永靖侯还嘱咐了她要按时给她熬药,当时真是叫林晚哭笑不得,不过她原本病情就刚刚痊愈,还有些尾巴,再喝了两天药,到达泉州的时候便全然好了,也不得不承认,永靖侯还算贴心。 就是这瓶酒吧,让林晚总有种牙痒痒的感觉。 这家伙,占了他便宜不够,还来提醒她? 就这么怕她忘记了两人有过肌肤之亲? 他真的想多了,她完全不在意的好吗? 林晚摇摇头,将东西拿出来,打开最底下的隔板,将藏在里面的账本和书信的拿出来。 永靖侯应也担心露遇不测,是以这些证物的外面都用油纸仔细的包裹好了,林晚便也不有再费心,她重新将隔板安装好,而后将原本的东西放回去,这才找出一块包袱皮将东西包裹好。 只是东西该放到哪里去才不会被人搜查到呢? 林晚看了看不大的房间,床上,床底,桌子上,全都不太适合,因为人家既然是来检查的,这些地方自然会检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