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作甚?” 林晚悠悠一叹:“我这不是父母双亡,家中并无亲族可以依靠,受尽欺凌。幸得爹娘生前为我曾定下了一门婚事,方可有个投靠之处。” 永靖侯额上青筋暴跳。 什么父母双亡?宁王夫妇活得好好的好吗! 什么家中并无亲族?堂堂天子乃是她嫡亲堂兄,宁王府中更有嫡亲兄弟三人,哥嫂子侄无数,便是那禹王也是她的亲叔叔,这话要传到天子耳中,他都能想象得到天子脸色要黑成甚模样了。 还投靠未婚夫?她想投靠那个未婚夫? “换一套说辞。”永靖侯咬牙道。 林晚收起神色:“如若不然,侯爷告诉我,一个妙龄少女,该以何借口孤身上路不受人怀疑?亦或者我装扮成男子,一路骑马飞驰进京,赌那禹王和梁鸿不会发现我有异,放我安然离去?” “当然,我也可以打扮成伙夫,混入镖车队伍,隐藏其中,随之离开?” 永靖侯一时无言。 打扮伙夫,固然安全,但不说她这一路便得和那些男人混住在一起,便是行程也要受人控制,一旦遇事,她便会被困住,束缚太多。 直接打扮成青年男子骑马飞驰离开就更是不能。 皆知他领着手下前来西南道查案,禹王以及梁鸿便必然会注意他身边人的行踪,一旦见着有人纵马狂奔,必然会以为是他的人,定会派人阻拦。 唯有林晚,因是意外,无论是禹王还是梁鸿,皆不知她的存在,她恢复女儿身离开,反而是最安全的。 是以他才会将证据托付与她。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方才那一套说辞,是最佳选择。 “罢了。”永靖侯坐下,摊开一张纸,提笔:“路引我让人办理,婚书,我给你写。” 林晚按住他的手:“侯爷,咱们不兴假公济私。” 别想在婚书上坑她。 “放心,你未点头,我不会勉强你。” 林晚这才放开手:“那就有劳侯爷了。” 永靖侯略作思考,很快提笔便写,没多一会儿,婚书就写成了。 林晚敲敲上面未婚夫的名字:“方才说甚?” 靳苍?连自己的名字都写进去了,还说不勉强?还说不假公济私? 永靖侯敲敲年庚,“放心,此靳苍乃十六岁郎君。” 他只不愿她的名字与别的男人名字并排在婚书上。 哪怕是假的。 “是啊。”林晚轻哼一声:“与我正当配。” 永靖侯膝盖中了一箭。 他今年二十五了,比林晚要大十岁。 他望着她问:“此前可是因此拒我?” 林晚侧头看他:“我若说是,你会退吗?” 永靖侯毫不犹豫的说:“不退。” 抱过,亲过,摸过,还退个甚? “那不就得了。”林晚笑了。 永靖侯松了一口气。 婚书写好,只等墨迹干燥。 林晚道:“看在你那么大方的份上,我便告知你永州府那个卫所尚且忠于朝廷。” “请讲。” “屯溪千户所。” 永靖侯脑海里立马出现西南道军事布局图,这屯溪乃是永州府下一个村,当地的确是有一个千户所。 永州府下还有另外一个千户所,乃是白山千户所,与屯溪千户所一南一北,拱卫永州,两千户所下面还在州县设置百户所。 离此地约有百里距离。 “好。”永靖侯点头:“我知道了。” 林晚见他不曾提出怀疑,心情就更加愉悦了。 “阿嚏。”林晚打了个喷嚏。 永靖侯立马道:“你且先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定会将你需要的东西尽皆准备好。” “也好。”林晚点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