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问:“你听到梁斌说什么了?你可看到梁斌的身影了?你可见到梁斌本人了?想清楚了再说,若是敢撒谎,导致杀害你家少爷的真凶逃脱,你该知道后果。” 书砚本来信誓旦旦,闻言不免迟疑起来。 当时他有些困了,站着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间书墨叫他,说少爷有吩咐,他才清醒过来,但实际上他当时并没有听到少爷的声音。 后来也是书墨过去门前听候吩咐的,因他当时在院中,离得门口有些远,也并不曾听到少爷的声音,更不曾见到少爷的身影,此后吩咐,都是书墨转述的。 书砚回想着昨晚种种,也免不得要怀疑书墨了。 书墨不可思议:“书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我没有。”便是怀疑,书砚也知道不能说与永靖侯听,书砚垂眸说:“侯爷,昨晚书墨一直跟属下在一起,并不曾离开过,且他对少爷向来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害少爷的。” 永靖侯盯着书砚,书砚倍感压力,永靖侯淡声道:“你可知道隐瞒证据,若是被查出来,是何罪?” 书砚冷汗淋漓:“属下并无隐瞒。” 书墨冷笑:“永靖侯,少爷就是你所害的,你休想栽赃陷害?” 永靖侯倒是不气:“你说我杀了你们家少爷?动机呢?我与你家少爷素未谋面,更无恩怨,我为何要杀他?” 书墨哽住。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永靖侯千里迢迢来到西南道,目的必不简单,但也只是彼此心知肚明而已。 此时双方都还扯着一块遮羞布。 是以他说永靖侯杀人,是毫无道理的。 永靖侯一撩衣摆顿下来;“你说本候杀了你们少爷,不如你告诉本候,本候的动机是什么?” 书墨哪里能说出来? “是属下一时情急,说错话了。”书墨只得认错:“但侯爷你的所作所为也着实是令人怀疑。” “你认为本候将你抓起来,是要灭口?”永靖侯淡淡的说:“我方才说了,从本候进入书房开始,你便一直在撒谎,梁斌的死亡时间是其一,那林姑娘的死因是其二,这凶杀现场已被你清理过,是其三,是以你有可疑。” “整个别院的人,都有可疑,都有可能是凶手。” “来人,将整个别院的人都抓起来,关进大牢里。”永靖侯冷声吩咐:“还有那林家之人,也一并请到知府衙门协助调查。” “是。”陈北应声。 书砚见势不妙,转身欲逃,被陈北随手抓起一个砚台,往后心一掷,书砚应声扑倒。 陈北将书墨绑起来之后,又将书砚绑起来,而后一手拎一个,像提小鸡仔一样将两人拎出去,而后传达永靖侯的吩咐,要将别院的人都抓起来关进牢里。 别院的侍卫头领发现自己的人竟要被投入大牢,当做犯人对待,不由得脸色一变。 永靖侯本就可疑,此举便更加可疑。 侍卫头领怀疑他这是想要将他们全部困在永州府的大牢里,然后瞒住永昌府那边,伺机行动。 这怎么行呢? 眼见着其他人都被绑捆起来,用的是军中的绳结,一旦绑住,根本就逃不掉,武器也被卸掉,如此一旦进了大牢,他们便是待宰的羔羊。 这不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