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林晚就安排机器和牛下田熟田,弄好一块就插一块,有时候赶起功夫来,林晚都跟着卷起裤脚下田干活。 太子来到田庄的时候,便看到林晚穿着短打,带着斗笠,卷着裤腿在田里插秧,泥浆没过她半截小腿,上面还裸露着一小截,有零星的泥点溅落在上面,却依旧白得发光,漂亮得叫太子心里一阵阵发紧,他连忙背转身去,好半晌才出声叫:“林姑娘!” 林晚手里还抓着几根秧苗,听到声音转头看到站在田塍上的太子,他今日倒是不像往常一般穿白色亦或者明黄色的锦衣,而是着一身浅藏青色锦袍,显得他越发的清隽沉静, “哎!等我一会儿!”林晚插完手里的秧苗,才洗了洗手,朝田塍走去,在水渠将小腿上的泥巴洗干净之后放下裤腿,穿上鞋子,这才朝太子走去:“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太子还是不敢回来:“我想着你应该差不多要插秧了,就过来瞧瞧。” 林晚见他这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殿下可以回头了。” 太子这才回头看她,玉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薄红,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很快又移开:“你们插秧还挺早的。” “嗯,气候适合,秧苗也育好了,便赶紧的整田插秧了。”林晚笑道:“田庄水田可有两百三十亩呢,要是不抓紧点时间,就得来不及了。您是想回去屋里坐坐,还是想走走?” “先走走吧。”太子答道。 林晚便领着太子在田间走了走,说了说自己的规划,太子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你怎么亲自下地了?人手不够吗?要不然我拨点人手给你?” “不用。”林晚很轻松,她丝毫不觉得下地是什么负担:“这是我的田地我的庄稼,我自己干坐着不干活怎么行呢?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农女,这些活计都是打小就会干的,不会觉得累或者觉得不能接受。” 太子停下脚步,林晚回头看他;“怎么了?” 太子抿了抿唇:“抱歉,我有些自以为是了。” 林晚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事儿,我们人生经历不一样,对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很正常,没有必要非要苛求一致。” 可太子还是觉得不开心,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会努力的。” 林晚反应过来,无奈的说:“没必要。真的。每个人的位置不一样,不需要一定要去理解别人,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学会尊重别人就可以了。” “可是我觉得,我很需要。”太子望着林晚,神色认真。 他喜欢她,想要了解她的世界,了解她的生活,她的工作,她的想法,想和她靠得更近一些。 林晚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也行吧。您是太子,多了解点民生也好。” 太子心里叹息一声,很快又重振:“既然要多了解点民生,那就从插秧开始吧。你教我插秧吧。” 林晚看着他:“您确定吗?” “确定。”太子点头。 “也行。”林晚点头:“不过您穿着一身衣服可不行,容易脏,您先跟我回去家里,我给您另外拿一身衣服吧。” 太子和林晚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短打,重又回到田边,林晚帮他将两只袖子挽起来,温润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臂,撩起一片火花,太子的耳垂又红了,而林晚却对此一无所知,她给他挽好袖子之后,正要蹲下来替他挽裤脚,太子忙阻止:“裤脚我自己来。” “也行。”林晚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 太子半蹲下来,认真的给自己挽裤脚,他平时穿衣都有人伺候的,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