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村干部选举很快就要到来,田正权这几个月因为村长的身份捞了不少好处,越发不愿意放手村长的位置。 现在若是帮了田生财夫妇,消息传回村里,大家肯定会对这样的处理结果嚼口舌,岂不是有损他的威信,那就因小失大了。 “村长,不用跟他多说!这小兔崽子就不肯还!”一个和田生财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扛着一把锄头走出来,恶狠狠地道:“你还不还?”说着,抡了抡手中的锄头。 中年男人身后的两个青年也各自从身后抽出来一把西瓜刀,威胁地看着田原远。 这是谈不拢,要动手了。 田原远脸色一沉,还未等他有什么动作,站在他身旁的任非凡一拳击在坡下的一棵木菠萝上,这棵大腿粗的木菠萝树“噼啪!”一声,从中间应声而断。 “我今天把话搁在这了,谁敢为难我兄弟,他/她的下场就和这棵树一样!” 任非凡逼视在场的每一个人,“谁不信的话,尽管来试试!” 众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看着任非凡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只史前怪物,充满惊疑和恐惧。 来的这群村民大约有十七个,除了田正权和两个村干部,剩下的全都是田生财家的亲戚,他们来到这里,本就是想仗着人多势众,胁迫田原远答应交还鱼塘……他们也做好了田原远会反抗需要动手的准备,然而,没有人愿意被那样的拳头打上一记。 “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田正权大喝一声。 他转头,厉声对田原远道:“田原远,你是田家村的人,以后有什么大家都会互相帮衬你的。可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态度,田生财和李秀芳和你父母同辈,我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可你在做什么?威胁长辈,有你这样做人的吗?你这个样子,以后你家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还愿意帮你?大家现在日子都不容易,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就还给别人,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田原远气笑了,这老家伙以为他这样威逼利诱,自己就会怕了退让了吗?自己今天退一步,明天田家村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好欺负,个个都会来鱼塘打秋风!那些人的德性他还不了解吗?他没有父母撑腰,村里的宗族也不多,在村里确实势弱,可是眼前的这些人说帮衬他?所谓帮衬就是这样换来的吗他压根就不稀罕! “我田原远今天也把话放在这了!你们想要拿回鱼塘?行,十年之后还给你们!当初我承包山地的时候,可是同样签订了鱼塘十年的租期的!还有,三分之一鱼塘田生财家用了多少年,也要算一算,折成租金还给我,但我不要钱,我只要粮食。”钱现在根本就不值钱,只有粮食才管用。 他和任非凡并肩站在一起,目光凛然,“其余的想都别想!如果想抢走我的鱼塘,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李秀芳,那就这样吧!”田正权骑虎难下,觉得也就只能这样了。 “你!”李秀芳眼看着大家都默认了。顿时急得不行,眼睛一转,计上心头,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滚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们一家啊……都怪我们善良好心,当初把鱼塘租给了这个龟孙子,现在鱼塘喂大他的胃口了,就忘恩负义了,死赖着不肯还回来了,他不是人啊……呜,可怜我一家八口,上有老下有小……” 以往这一招百试不爽,李秀芳一见武力胁迫不管用,马上就习惯性地耍了起来。 男人总是要脸面的,他们做不出这种撒泼耍赖的举动,李秀芳却习以为常,异常熟练。反正田原远也不敢动手赶她,只要田原远敢碰她一下,她就能在上面大做文章,逼他交出鱼塘,还要他付一笔赔偿费! 田原远上前一步,单手拎起李秀芳衣领。 “你、你要干什么?打人啦!田原远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啦……”李秀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田原远这王八羔子竟然真的敢动手打她! 田原远却不管她的叫嚣,直接将她扔到了大门外。大铁门下面就是堤岸,现在还堆着两个稻草堆,摔不死她的 “村长,你们刚刚看到了吗?唉哟,我的腰好痛,我站不起来了,我的腰刚刚好像磕到什么东西了,我是不是瘫了?!衰鬼,赶紧过来扶扶我,唉哟!我的腰好痛。”李秀芳捂着自己的后腰,大声地嚎叫着,一脸痛苦的模样。 “村长,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扶她去看医生吧,万一瘫了就惨了!”田原远说完,转身在任非凡一拳打断的木菠萝断口下端又打了一拳。 “噼啪!”一截树干凌空飞起,呈抛物线状落入坡下干旱的泥塘里。 他转头,微笑:“真不巧,我和任非凡以前跟一位少林寺的老师傅学了一手,刚刚出手没个轻重,或许李大婶真瘫了也不奇怪,现在可没有救护车会过来接她,你们还是赶紧把她带走吧!” 跟着田生财夫妇过来示威的人全都惊骇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