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田原远把任非凡拘在房间的聚灵阵里,不让他离开一步,像是牢头一样牢牢地看着任非凡这个罪犯。 任非凡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脸的挫败。 “别心急,慢慢来,我当初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感觉到经脉里的气流的。”田原远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了。 任非凡:“哎,要不是知道这本书真的是一本秘籍,这么枯燥的修炼,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来了。”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几天他真的被那本书给折腾惨了。 田原远一听就紧张了:“要不我再给你引导一次?” 任非凡眼睛一亮:“好啊!”灵气从身上流过的感觉可舒服了,任非凡感受过一次之后就念念不忘。可惜他病好之后,除了第一次用灵气注入他的身体给他示范运功气流走向,田原远就开始忙于弄聚灵阵,忙着教导任非凡认书上的字、背口诀和记运功路线图,任非凡一直没有机会感受第二次。 那一天把自己的修真者身份暴露出来之后,田原远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得团团转,偏偏任非凡被他命令待在床上不许走出房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的床边摆放一圈圈奇怪的石头、玉石,把自己围了起来,还往自己身上贴了好几张黄色的符箓——据田原远说,这些是聚灵阵和聚灵符。而灵气有助于他恢复身体生机,抵御病毒。 对于这些任非凡半信半疑,不过看着田原远围着自己嘘寒问暖,他心里乐得很,就任由对方折腾。不管什么要求,自己一律乖乖听话,让干啥就干啥,温顺得不得了。 而他的听话显然让牢头田非常满意,具体表现在这几天的饭菜质量直线上升。 就是修炼一事让任非凡烦恼不已。他一直无法进入状态,对于田原远说的气流,更是完全感受不到,若不是田原远引导的时候他的确是感受到了气体的流动,他还真坚持不下去了。修炼真不是人干的,连着七八天坐在同一个地方不挪窝,丹田经脉内啥动静都没有,心情烦躁却还是得静下心来运功。任非凡只得自我劝慰,偶尔发发牢骚,然后继续坚持。 田原远坐在他对面,握着他双手手腕。任非凡就感到一股暖烘烘的气流从手腕开始沿着小臂往上流动。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他的表情实在太明显,田原远不由得奇怪。 “额,不是应该双掌放在我后背的么?”任非凡无辜地反问,电视上不都是那样演的么?那些受伤中毒被传功疗伤的人盘腿坐在前面,后面一高手双手抵在他的后背,“喝”的一声,双掌猛然发力,前面的人浑身一震,顿时吐出一口毒血头冒白烟脸色由苍白变红润精神百倍……等等。 田原远好笑:“谁说的?我现在用我的灵气在你体内游走一圈,把你要修练的心法路径标记出来,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用双手在后背运功,那是五脏六腑都中毒了而后背是最靠近□□最快速逼出毒素的位置。“ 是这样啊…… 任非凡闭眼感受着田原远的引导。灵气流过经脉,慢慢洗涤着里面沉淀的污垢,从来没有过的舒爽。 田原远看到任非凡一脸荡漾的表情,心塞了一下。很快他又释怀了,麻,这家伙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随他吧!自己当初也是练了好久才感觉到气流的存在的。修炼的事情,慢慢来,急不得。 田原远和任非凡两个人在鱼塘屋过着相对隔绝的生活,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但是两人都知道,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半夜里,隔着两个山头,田原远和任非凡经常能够听到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唢呐吹打声和哭嚎声,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就会在路上见到出殡的送葬队伍。送葬的村民们披麻戴孝,空气中弥漫着灰暗绝望的气息。 村里开展了一次又一次的灭蚊行动,几乎每天一次,可是总有人会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蚊子给叮咬到,死亡的人太多,县里的火葬场管不过来,村民们就不再遮遮掩掩,家人死后,直接抬着人埋葬在之前就圈好的土地里。 村里有几户特别有钱的人家死了亲人,其丧礼搞得非常隆重,不仅请了哭丧的队伍,做法事的道士和和尚,还一连七天在村子的巷道里大摆流水筵席。道士的吹吹打打、和尚的念经声在村子上空回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