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宰羊直接来烤,肉酒一概不少,整个营地里都飘荡着酒肉的香气。 新房设在一个新建的毡包里,却按照汉人的规矩,被布置成一水的红色。 宝宝一个人坐着不自在,非要拉着福儿一起,一直到卫琦敬完了酒回来,福儿才终于功成身退。 毡包里只剩了这对新婚夫妻。 宝宝今天格外美丽,一身红色嫁衣将她衬得更是容颜绝美。 白皙若瓷的小脸上,染满了红霞。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含羞带怯。 “五哥哥,我服侍你宽衣?” 卫琦似乎有些喝醉了,跟平时相比,他今天的眼神朦胧了许多。 他直勾勾地盯着宝宝。 宝宝强忍着羞涩,上前来解他的腰带。 “你还会这个?” “这是额吉教我的,怎么我服侍你更衣,你不乐意?” 卫琦倒听着她这口气,越来越像守财奴了。 他也没说乐意还是不乐意,反正就任凭她施为。 可宝宝太高估她自己了,哪怕她在脑子里演练过好几次,真动起手来,还是紧张得要命。 越紧张越慌,越慌越紧张,最后还是卫琦自己把外面的衣裳给扯了。 “你要不要洗漱一二?” 水还是福儿让人提前准备好的,因为天热,就直接给备了冷水。 反正是卫琦用,也不是宝宝用,宝宝已经沐浴过了。 “我看你有点喝多了,要不要擦一把脸?”宝宝慌张地去拿帕子,放进水盆里浸湿。 卫琦见她实在慌得可怜,便故意帮她缓和情绪。 “你额吉除了教你这些,还教了你什么?” “还教了我什么?” 宝宝脑子里一片浆糊。 额吉还教了她什么?好像除了教她日常服侍丈夫生活起居,还教了她怎么洞房? 一提到洞房,宝宝整个人恨不得羞得蜷缩起来。 太羞了,太羞了! “五哥哥你怎么能问这些?” 我怎么就不能问了?卫琦纳闷。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五哥哥你坏死了!”她把帕子扔在他身上,捂着脸跑到了床铺那,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他怎么就坏死了? 卫琦继续纳闷,见她跑去藏在被子里,只顾头不顾尾,他用帕子随便把脸擦了擦,扔在一旁的桌上,打算去问问她,他到底怎么坏了。 这个问题,两人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琢磨。 . 次日,天方大亮。 毡包里没有窗户,但福儿凭感觉知道应该是天亮了。 果然把小喜子叫来问,辰时都过半了。 昨天卫傅喝多了酒,至今还是沉睡中,福儿推了推他道:“快起来,等一会儿卫琦和宝宝来了,咱们还没起,那像什么话!”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按照规矩,一会儿两人是要来给他们敬茶的。 这也算是婆家人第一次见新嫁娘。 虽然福儿和宝宝已经很熟了,但礼不可废。 “不想动,他们来不了这么早。” 卫傅将她捞过来搂着,将脸在她身上蹭了蹭。 “再睡一会儿,我难得睡个懒觉。” 这倒是真事,自打来到这个营地后,因为会盟之事,卫傅的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着的,每天都很忙碌,起早贪黑的。 也就最近才稍微清闲点,但由于各部还等着参加卫琦婚礼,都还没走,他还得各处支应着。 “等下午再睡?等他们敬茶用过饭后走了,我再陪你睡一天?”福儿跟他说好话,许条件。 卫傅这才愿意起来。 但起来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他坐在床榻上,半阖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福儿见他这样,又是无奈又是失笑地摇了摇头。 但还是去拿了衣裳来,帮他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