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才能出黑龙江。而沿路都有设卡,别人未尝想不到他们会走水路。 “还是先试试,若是不成,再换别的法子。” . 与此同时,吉林乌拉城里。 吉林将军卓坤刚收到朝廷的一封公文,命他给黑城送一批物资。 其中包括了五门红夷大炮,若干把火铳,以及一些钱米绢布,后者是朝廷对立了军功之人的赏赐。 卓坤看到公文后,摸着下巴的短髭笑了笑。 一名女子从一旁偎了上来。 “将军在笑什么?” 卓坤也没避讳她,将手里的公文递给她看。 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手指纤白而细长,宛如青葱也似,就是体态稍显纤弱了些。 相反卓坤却生得异常高大健硕,一只手臂就快有女子的腰粗了,女子偎在他怀里,更显出几分娇弱。 见公文上面说的地方是黑城,女子目光闪了闪。 “将军是在笑,朝廷越过黑龙江将军,而把东西交给你这边送到黑城?” 卓坤不置可否。 “从水路到黑城,确实方便些。” 虽说卓坤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此女会想啊。 给黑城的赏赐是朝廷发下来的,既然是朝廷发下来的,就是正武帝准许的。那正武帝为何要交由卓坤代为转交?是为何意? 这一个举动,里面到底有几层意思? 是不信任乌哈苏,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 女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不过她跟了卓坤这两年多来,她倒是看出了,卓坤是正武帝的心腹。 可能是比建京的鄂毕河更为心腹的存在。 “若我记得没错,你曾说过在流放的路上,受过这位的夫人的恩惠?”卓坤瞧了女子一眼道。 说话时,他一直把女子的另一手放在大掌上盘玩着,显然对此女甚为宠爱。 对于自己的经历和遭遇,甄芩并未瞒过卓坤。 “是啊,当初若不是他们,恐怕崇儿就没了。” 卓坤一拍大腿道:“既然他们对你有过恩,那就悉数全给送去,那三成我就不要了。” 甄贵妃,如今叫回本名的甄芩错愕。 见她露出错愕之态,卓坤戏谑道:“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东西到了地方,先要被刮三成。不然你以为朝廷为何要从吉林送?就是知道走正常程序,层层收刮,层层扒皮,等到了黑城,指不定就剩三瓜俩枣。” 所以正武帝让卓坤转送,就是为了不让东西被收刮? 可这也不对,正武帝为何要怕送给黑城的东西被收刮?若是为了做个名,他只管把名做到就行,就算被收刮,也不是他的事。 甄芩怎么也想不通,却又不敢问卓坤。毕竟她身份敏感,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她还是知道的。 不提这里,连着十多日,王兴学都在跑水运货物的事。 不出他的预料,果然人家在水路上也设卡了。 前往黑城的船本就不多。这是由于下游水流湍急,偏偏又是逆流而上,小船走不了,大船多是官船。 民船行只有一家,而这家根本不接从黑城出来的货物。 王兴学舟车劳顿跑了几日,回来把消息告知卫傅和福儿。 福儿气道:“这是逼着我们自己造船啊!” 都知道她这是气话,造船可不同做家具,需要专门的船厂,而且还得手艺,一艘船从开始造,最起码也要半年。 即使他们有银子有工匠,也等不得。 卫琦回来就听说这事了。 闻言,道:“我就带着人跟姐夫走一趟吧。” 这小子听说这件事情后,跟福儿是一个思路,就是来硬的。 卫傅道:“你别添乱,来硬的是最后一步的打算。” “现在还有别的法子?” 正说着这事,有人来禀,说城外江面上来了两艘官船,是从吉林那边来给黑城送军备,以及这次大捷朝廷发下的赏赐。 军备和赏赐是从吉林过来的? 这事让卫傅也有些错愕,但话不容多说,前衙还有吉林那边过来的军官等着要见他,卫傅忙整了整衣衫就去了。 福儿给卫琦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过去看看。 卫琦道:“我才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福儿气道:“那你觉得什么好看?成天就只知道吃,真以为我让你去看看,是让你去看船的?我是让你去看看情形,若是可以,咱们把这两艘船借了,帮咱们把货运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