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派了许多人去打探石炭矿的位置,和矿里当下情形。 别看外面冰天雪地,那处石炭矿依旧开着,挖出的石炭直接通过那条路就运出去了。 石炭矿所在位置远离人烟,常人也走不到那处,所以派出去的人根本无法看到石炭是怎么运出去的。 之所以会得出石炭矿依旧开着的结论,是因为看到那条路上已经被运炭的车辗得乌漆墨黑。 现在想来,恐怕对方也借助了冰车。 目前,由于开私矿的谢家格外低调,似乎无论他在黑城掀起什么样的风波,对方都不愿多看一眼,只管一心一意的挖自己的矿。 他想对对方下手,却苦于无着手之处,贸然以官府的名义查封对方,不清楚谢家实力,也怕激起民变。 对方宛如一只百年老龟,丝毫不露破绽,如今找到对方破绽的机会来了。 种洞子菜必然需要大量石炭,黑城人之所以默许有人开私矿,是由于石炭在当地卖得极为便宜。 可人们为了取暖所烧,与大量种洞子菜所需的石炭,是绝对没办法比的。是时若全城人对石炭的用量大量提升,谢家那可还能依旧沉默? 卫傅何止想的比福儿远,他还想得格外深。 甚至把背后各种干系,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应和该如何应对,其中的得与失都想进去了。 总之,种洞子菜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今日是恩锡和察噶休沐的日子。 本来按理说今天也是萨伦山休沐的日子,但他兢兢业业,一向以官衙为家,恩锡和察噶也都习惯了,见到了日子,萨伦山还不走,便收拾收拾回了前东山屯。 回了屯里,两人分了路,恩锡回到家家。 见儿子回来了,恩锡的娘很高兴,忙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 除了一个放着换洗衣裳的包袱,还有个竹篮。 打开竹篮,见篮子里又放了许多新鲜的洞子菜,恩锡的娘不禁道:“你从哪儿又弄来这么多菜?之前你对我说,是大人给你们发的额外贴补,可我找人打听过,这菜也就只有‘神仙倒’的酒铺里有卖,而且卖得十分昂贵,你跟我老实说,这菜到底是哪儿弄来的?” 恩锡的娘向来对恩锡管教十分严格,也是孤儿寡母,丈夫死得不光彩,她怕儿子学坏,走上跟他爹一样的路。 就因为恩锡的娘这种性格,所以这母子俩在屯里的风评,并未受到那个死去男人的影响,相反比大多数人家都好,恩锡家若有什么困难,屯里的人也都愿意帮一把。 越是如此,恩锡的娘越是严于律己。 上次她便心中有所怀疑,怕误会了儿子,她便没敢声张,只是私下偷偷打听了下,这次她就想好了,等儿子休沐回来,定要好好跟他说一说,没想到儿子竟又带回了这么多昂贵的菜。 “恩锡,你是不是学那毛总管的手下,也在城里欺负人了?当初我们就对那些人深恶痛绝,因为他们总是欺负我们,你可千万别学那些人!” 连着被娘追问,又见娘急成这样,恩锡真是哭笑不得。 “娘,这些菜真是我们大人发的,每个休沐回家的差役都有。也是我忘了之前跟你说,那‘神仙倒’是我们大人的夫人开的铺子,菜都是自家的,不当什么的。” 怕娘说他说话太张狂,他忙又道:“这是刘大人说的,让我们不用舍不得吃,既然给了,就拿回去吃。” “真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