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想想,在辽边买的黄酒,能有什么好黄酒?当地人都是喝烧刀子的。所以老爷子买的是最便宜的黄酒,几文钱一斤,也就比粮价价高点。 喝在嘴里,又涩又酸,跟馊水似的。 再尝尝经过蒸的酒,福儿不禁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嘴,还是蒸过的酒好喝。 醇、香、甜,微微带了点辣口,普通的黄酒是不辣的,但这种辣口不呛人,正正好。 卫傅却懂酒,他尝过两种酒后,意识到其中价值。 本本来他看那奇形怪状的铜罩子不以为然,此时想来,这蒸馏法子超出现下的水平太多了。 如今要看的就是,一锅酒能出多少这种经过蒸了的酒,才能判断出价值的大概。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福儿和卫傅就在这间小屋里,重复着添柴、加火、装坛的动作。 卫傅考虑得比福儿更多。 他不光试了只蒸馏一次的法子,还试了经过二次三次四次蒸馏,这个奇形怪状的铜罩子效果很好,经过四次蒸馏,蒸出来的酒已经接近半透明状了。 尝一尝,太过辣口了,比烧刀子还辣。 卫傅喝了半口下肚,顿时脸颊烧成了通红色。 福儿怕他喝多了酒醉了难受,当即把卫琦、老爷子和她姐夫都叫来了,让三人试试经过他们一下午蒸煮弄出的几种酒。 后来经过尝试,经过第一次蒸酒的酒,口感最好。 有改良便宜酒的功效,几乎起到改天换日的作用,能把一种最廉价的黄酒,改成跟花雕差不多。 耗费比例大概是一百斤酒能出五十多斤,几近一半的耗费。 但这种酒口感,让辽边人来喝,喝是能喝,但总感觉还是差点什么。经过两次蒸馏的,倒更符合辽边人的口味。 这种酒耗费就大了,一百斤酒也就只能出四十斤不到。 三次蒸馏的酒,堪比烧刀子,比烧刀子的酒劲儿还大。用刘长山的说法,他喝了两口,顷刻身上就热了,还冒汗,现在跑到雪地里去滚一圈都不冷。 经过四次蒸馏的酒,福儿就不让他们尝了。 因为那边有一个正醉着呢。 卫琦嗤笑卫傅酒量太差,颇有点不怕死的模样。 “我喝了肯定不会醉。” 卫琦的酒量确实好,比刘长山还好点,曾经两人较量过,把刘长山喝醉了,他小子还清醒着。 福儿认识的人里,估计也就他能跟老爷子比比。 这里的比比,是含蓄的说法,实则在就福儿看来,卫琦顶多也就能冲她爷尥下蹶子,比是绝对不够格的。 因为她就没看她爷喝醉过,她还曾偷偷问过她爹,她爹长这么大,也没看过老爷子喝醉过。 老爷子喝酒会不会醉?这是王家至今无解的问题。 “你给我倒一碗,我就不信我喝了会醉。” 卫琦缠着福儿给他倒酒,刘长山和老爷子也挺好奇的,什么酒一口就把卫傅喝倒了。 福儿去柜子里摸出一个小坛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碗出来。 不是她吝啬,而是卫傅临倒之前,还在跟她说,这酒了不得,让她放好,他有大用。 酒入碗中,只见清亮透彻。 刘长山道:“这酒稀奇,我还没见过这个色儿的酒。” 老爷子摸着胡子,做思索状。 还是卫琦最莽,端起来就灌了一大口。 一口下去,他整张脸都通红了起来,肉眼可见脸颊开始扭曲抽搐。 但这小子犟,他就是不吐,扭曲了一会儿,一口酒终于被他咽下去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打了个酒嗝。 下一刻,人倒地了。 刘长山被惊到了。 “这是什么酒,能把他喝成这样?” 至今刘长山依旧不甘自己喝酒竟然不如卫琦,但事实上确实不如。 也因此他既想尝一下,又有些犹豫。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端起剩下的半碗酒,先小口的喝了一口。 反应比卫琦强多了。 “也没有那么烈啊,口感比烧刀子好多了。三妹,你要是想把这酒拿去卖,应该能卖上好价钱。” 说的同时,他又连喝了两小口。 喝完了,还品了下味儿,砸了砸嘴。 但也仅是这样,福儿就见他摇晃了下头,放下酒碗道:“怎么头有点晕?” 福儿和老爷子对视一眼,而后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踉跄去了一旁的桌前,趴在那里醉死过去了。 一气儿放倒了三个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