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拉他站起来。 “你也别给我帮忙了,歇一歇去,喝点茶醒醒神,我看你就是太辛苦了。” 卫傅也就听她的,正打算走,突然想起少了个人。 “大郎呢?” 正说着,里面屋里传来了一声爹。 大郎脏得像个小花猫似的,站在里屋的门槛后,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面前拦着一个矮几子。 大郎可怜兮兮地巴着几子站在那儿看着爹娘,也不知小可怜站多久了。 而他的身后,站着他叔卫琦。 卫琦也是一身脏,垮着一张脸瞪着福儿。 “他才来,你就心疼他,让他别帮忙去喝茶歇歇。我都帮你干了半天活儿了,也没见你说让我去喝茶歇歇?” 卫琦忿忿道:“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还让我帮你看儿子,瞧他现在脏得一身泥,可不关我的事,是大郎自己要来帮我弄土,我不让他弄,他还说我坏。” “坏!”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大郎,还不忘告状。 福儿窘窘的。 平时卫傅就说她把大郎当玩意摆弄,没想到现在竟被他抓了个现行。 “我这不是在弄窗纸,他在边上给我弄破了几张,这纸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破一张少一张,我才让他进去跟小五儿待一会的。” 难得见守财奴会心虚气短,卫琦瞅瞅卫傅,这是在他哥面前才心虚气短?在他面前就是又凶又悍。 可怜的大郎终于被爹从那个可恶的几子后拯救出来了,他终于逃出了生天。 第一件要干的事,还是告状。 “娘,坏!” 他说着,指指那几子,意思是把他关里头了。 “现在知道说娘坏了?早上要吃煎鸡蛋时,怎么就是娘好?”福儿叉腰道。 “蛋好,娘坏,关。” 说着,他还泫然欲泣起来,多么可怜的一个小可怜啊。 “卫傅你看见没?他竟然还会装哭!” 福儿赶紧大声告状。 卫傅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你们娘俩别吵了,都回去洗洗歇一会儿,你们也忙了大半天,这些事一时半会也做不完。” 福儿倒不累,但既然卫傅愿意把话题转移,她自然乐见其成。 又见卫琦傻憨憨地杵在那儿,格外碍眼。 这一个二个都告她的状,都是平时给他们吃饱了。 “才干了多大点活儿啊,你就嫌累?你看你壮得像头牛,干点活儿就累,还不如我呢。” “我是嫌累了?” 我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然人家一家子都去歇着了,他一个人在这干活,不是显得他很可怜? . 就在福儿正和卫傅说年轻猎户的同时,一群年轻人刚离开黑城,准备回各自的屯庄。 他们所在的屯庄都在这附近,平时经常会一起约着去打猎采珠捕鱼。 “萨伦山,你说新来的安抚使大人,会帮你报仇?”说话的是个穿着棕色皮袄的青年,矮矮胖胖的,身材很敦实。 叫萨伦山的年轻人,脸上有一道蜈蚣形状的疤痕,这让他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孔显出了几分凶恶。 这道疤痕就是当初他想为云珠报仇,被那群马匪抓住,马匪没有当场杀掉他,而是把他打成重伤,又戏弄地在他脸上留了这道疤痕,就把他扔在了山林里。 谁知他却侥幸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