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宫外!我要去看我孙儿!” 说着她便下了车,本来正武帝可以拽住她的,不知为何,没有伸手。 侍卫们一看皇后娘娘下了车,当即大惊。 “娘娘!” 想跪下也想阻拦,无奈四周太多的人,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皇后也不理他们,直奔大理寺门前而去。 围堵在大理寺门前的人们,见一华衫美妇人行事匆匆想往前面去,下意识都避了开。 福儿察觉到身后动静,下意识转头,谁知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娘……” 后面那个‘娘’字,被她强行咽了进去。 “您怎么来了?”福儿低声道。 皇后也知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时候,用同样细小的声音道:“事情已经上达圣听,以…他的性格,此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你别害怕,傅儿不会有事了。” 福儿想说话,不知为何眼泪已快脱出眼眶。 没人知道她表面似乎很有主张,其实心里很害怕,她害怕有人丧心病狂,害怕有人狗急跳墙害了卫傅,也害怕自己来不及救出他。 可现在皇后来了,她莫名的恐惧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嗓子哽咽,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这里这么多人,风也大,你把孩子给我,你在这等着,此事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福儿下意识迟疑,可看到皇后看着大郎的激动神色,还是把孩子递了过去。 “我先把孩子抱走,等事罢再把他送回来。这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别连累孩子吃苦。” 皇后这话也算是解释了。 “娘,孩子还在吃奶……” 说到这里,福儿这才意识到,宫里什么没有,别说人奶,各种奶可以变着花样给你弄来。 “别担心。” 福儿看着皇后小心翼翼把大郎抱走了,走到一半,一个身穿便服的高大男人迎了上来,递给了皇后一件披风。 皇后犹豫了下,接了过来,用披风把大郎裹了住。 那个男人是——宣王? 不,是正武帝! . 开始大郎让人抱着还挺好的。 可能没看到娘,也可能没闻到熟悉的味道,就哭了起来。 皇后已经多年没哄过孩子了,一时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忙从耳朵上把南珠的耳坠取了下来,塞进大郎手中。 大郎看着手里的珠子,亮亮的,白白的,十分好看,当即不哭了,可看了两下,又觉得不好玩,扔到了一旁,撇着嘴又想哭。 皇后大急,这时一旁递来了个彩色的拨浪鼓。 大郎一把夺了过去,拿在手里晃了晃,又摇了摇,拨浪鼓咚咚作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很喜欢这个东西。 摇一摇,咚咚。 再摇一摇,咚咚。 他对皇后露出一个大大的无齿笑容,皇后当即心都化开了。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话出口,皇后才意识到不该问他这个问题。 “你下车后,朕让人去大街上买的。” 为何买? 知道她用得上。 面对这样的正武帝,皇后有时觉得很无力。 她应该怨恨他的,她也确实怨恨着他,可有时这种怨恨似乎又没有那么坚决。 他总是能恰如其分的想自己所想,似乎自己的一切想法都瞒不过他。他对自己也还不错,除了夺了位,废了他儿子,强迫自己做了他的皇后,似乎也没做过其他害她的事。 可恰恰他做的这些,搅乱了她的一切,又让她忍不住怨他恨他。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皇后偏开脸,假装去整理大郎身上的披风。 “朕不是说了,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皇后不禁附和道:“竟有人敢在新科会试行舞弊之事,还与礼部的官员勾结害人,这种人抓到就该狠狠处置!” “皇后所言甚是有理!” 可能因为正武帝接得太快,皇后不禁脸窘得一红,似乎他就是故意等着自己这句话。 “不是我说得有理,而是理应如此。”她板着脸道。 可是很快皇后就知道什么叫做世事两难全,因为就在他们回宫后的不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