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乡下人自己酿的烧刀子。 一人先来一碗,都喝了再来第二碗。 卫傅瞅这架势,今晚估摸自己要喝醉。 他觉得能喝两碗烧刀子的他,应该能应付福儿的家人了,谁知这点才哪儿到哪儿,平时王大柱和刘长山和他喝酒,因为是在路上,都悠着在喝。 “他是关内人,酒量比不得你们,哥你们别灌他。” 福儿说话了。 王兴齐感叹了一声:“胖福儿还是这么霸道。” 福儿对他皱了皱鼻子,瞬时兄妹之间因离别多年的生疏一扫而空。 两个哥哥格外感叹,纷纷发下话。 “妹夫第一回上门,不能喝,哥代他喝了。” 于是在两个哥哥的帮助下,最后卫傅侥幸没喝醉,就是脚下有点打飘。 这期间少不得二房两口子会问卫傅情况,例如是哪儿的人,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来这了。 关于这些,老爷子之前就跟福儿卫傅对过话。 他从始至终没跟家里人说卫傅的身份,也交代刘长山不能说,所以对其他人的说辞都是卫傅本是京城人士,因家里遭了难,才会跟福儿来到家乡,打算以后就在扎根儿。 于是卫傅也是这么个说辞。 饭罢,两人被领去西厢一间屋子。 这是王多寿的屋子,算是王家最好的屋子了。 倒不是说这屋子有多好,王家虽看着破破烂烂的,但都是清一水的砖瓦房,主要是王多寿读书,平时小孩们都不准来他屋里,因为他屋里有书,所以屋里显得干净也清爽。 至于王多寿,则去正房的炕上睡,反正炕大。 炕已经烧好了,摸着热乎乎的,老爷子估计怕福儿和卫傅不习惯,瞧着褥子和被子都是新的。 两人简单地洗漱了下,上了炕。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感受着四周的宁静,两人切切实实感叹了声,终于感觉心安了下来。 临睡之前,福儿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可忘了什么呢? 第51章 睡到第二天醒来时,福儿想起她忘了五皇子。 她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发现身边没人,但炕是热的。 外面似乎下雪了,耀目的白光透过窗户洒射进来,将屋里照得格外亮堂。四周很安静,隐隐能听见外面有细微的说话,还有远处传来的孩子们的嬉笑声。 这种场景让她有些陌生,所以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自己是回家了。 又想到被自己遗忘的五皇子,她下意识叫了声卫傅。 卫傅没进来,倒是赵秀芬进来了。 “睡醒了?卫傅那孩子早就起了,跟你弟在外头说话。” “娘,我们车里那人呢?” “你是说卫傅那个受了伤的弟弟?” 赵秀芬嗔了女儿一眼:“还轮得到你操心?昨儿趁着你们在屋里说话的功夫,你姐夫和你二哥已经把人抬到你二哥屋里了。昨儿你刚睡着,卫傅就起来了,去看了看他弟弟。 “那孩子真可怜,竟然伤成了那样。怪不得你爷说他家是落了难,都伤成这样了,可不是落了难。我当着你爷面没敢问,他家落难,他弟都伤成这样了,你当初怎么嫁他的,有没有跟着遭罪?” “我这不好好的嘛,我能跟着遭什么罪?” 福儿穿上袄子起来了。 赵秀芬顿时顾不上问遭罪不遭罪的了,给她拿了条大棉裤来。 “下雪了,你昨儿穿的那裤子不抗冻,穿这条。” 福儿也没拒绝,把棉裤套了上。 在乡下,也不拘要梳什么发髻,福儿把头发拢了拢,感觉不毛躁了,随便挽了个独髻,最后以一朵当初当小宫女时用的珠花别住。 这珠花已经是她能找出来的,最不起眼的发饰,还是被她娘在头上瞅了几眼。 去了外面,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的同时,人也清醒了。 院中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堆在院墙外头,从这往院外看去,一眼望不到头的冰天雪地,其中夹杂着点点灰色青色,那是别人家的房子。 福儿看见卫傅和弟弟多寿站在正房的屋檐下,正说着什么。 弟弟穿了件蓝袄子,卫傅穿了件灰色的,明明看着土里土气的乡下大棉袄,穿着他身上还是没把他衬着土气,反而因为脸俊脸白,看着挺扎眼的。 “你们在说什么?” 王多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