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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白承珏轻笑:傻子

    我是。

    薛北望再度舀起一勺汤药喂到白承珏唇边。

    待汤药饮尽,薛北望记得他畏苦已命膳房备好了甜糕。

    顾忌他刚醒,糕点甜味不重略清淡,却能刚好能掩去药汁的苦味。

    等甜糕吃完,薛北望掀开白承珏被褥,将其抱到凳子上坐下后,单膝跪地为白承珏系着内衬上的系带,又取来被火烘热的外袍为其披上,白承珏抬手仍有些费劲,薛北望倒不见急躁,动作缓而温柔,一件外袍近一炷香才穿好,也未有流露片刻烦躁。

    想必哪怕是宫婢,也比不上薛北望十分之一的心细。

    薛北望取来裘衣为白承珏,白承珏轻声道:要出去吗?

    今日日头正好,想带你出去走走。

    恩。

    说罢,薛北望将白承珏抱起,那仍软绵绵的身子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本就不算丰韵的体态在流食的消磨下消瘦了大半,抱在怀中轻得似张白纸,起风便会飞走。

    他将白承珏抱到院中的石凳上,阳光倾洒在那张白得能看见皮下青红经脉,这模样仿若指尖稍稍用力那白皙肤色下的青红便会根根断裂。

    所以他一举一动很轻,轻得像不是在触碰皮肤,像是轻扶细纱。

    白承珏忽然道:你能搀着我走走吗?

    薛北望一愣,点了点头:好。

    白承珏咬牙握上薛北望手臂,明明触感柔软的肌肤,一举一动却僵硬笨拙。

    他试图起身,膝盖弯曲着难以直立,还没能走上一步,身体已歪倒入薛北望怀中,无力的指尖滑至薛北望小臂的弯折处。

    幸得临落地时,薛北望一把捞住他腰身,才让膝盖没有与大理石板撞上。

    差点狼狈倒地,白承珏看向薛北望抿紧唇瓣。

    见其面露难受,薛北望撑着白承珏使他尽可能在地面站直:不急,我们慢慢来。

    恩

    他不在意白承珏往后是否不能动弹,可却不忍再看其难堪。

    到底还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往后一举一动都要靠人在旁服侍,自也是一种折磨

    整个下午,薛北望都带着白承珏在御花园内慢慢走动,看着白承珏僵硬挪步:很好,再慢慢往前,试着将腿抬起一些。

    好。

    向前走了几步,脚一软又一次跌入薛北望怀中,薛北望见其双唇泛白,自己缓缓单膝跪地后,搀着白承珏坐上自己腿部,手紧紧搂着白承珏腰身,如同哄七八岁孩子那般开了口:你脸色不好,今日不练了,明日再来好不好?

    白承珏双手搂住薛北望脖颈,褪去血色的唇不住上扬:好。

    哪怕醒来后,那些照顾依旧一如往昔。

    入夜,薛北望用温水浸湿的方帕为白承珏擦拭指节,明明围着白承珏忙里忙外了一整日,薛北望带有笑意的脸上未有疲惫,倒不似普通的血肉之躯。

    白承珏柔声道:这些小事,让宫婢照顾便可。

    薛北望放下方帕,一抬手,站在屋内服侍的宫婢上前将热水端走:看别人碰你一下我都不自在。

    看你这模样,知道的明白这寝宫里住着腿脚不便的病人,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这宫里藏着尊玉人,

    白承珏叹了口气,拉过薛北望粗粝的手掌,看着薛北望乐此不疲的样子:谁会想你一国之君,到我这做些脏乱活计竟也那么高兴。

    薛北望道:为美人鞍前马后是喜事。

    白承珏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薛北望的手背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心疼的圈住薛北望掌心:一脸病态,哪来的美人。

    你不是我,怎会知你这幅模样在我眼里有多好看。

    白承珏叹了口气,将薛北望拉到更前,薛北望倒也由着他,膝盖微启,向前倾着身子,待两张脸凑得极近,白承珏突然凑上前蜻蜓点水触上薛北望双唇,眼前人先是一愣,不多时僵着身子连耳根都攀上一层霞红。

    见状,白承珏牵着薛北望掌心稍稍使力,那僵硬的身子往前一倾,二人睡倒于榻上,薛北望下意识的用手杵住床面,视线痴痴地看着白承珏含笑下微弯的眉目:

    你身子未大好,不能

    白承珏青丝在锦被上散开,犹如一朵黑墨色的花:原以为这嘴灵巧了,人应当也不羞了,怎知还是这般容易撩拨。

    薛北望喘着粗气,脖颈都红了,却仍僵着身子道:我你你这样不好睡,我抱你睡正些,舒服

    说罢,薛北望直起身来像个木头人那般将白承珏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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