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对他说过,舟宅戌时之后谢绝见客,他倒是会活学活用,总是拿她说过的话来回击。 那人含笑,走到她面前:“舟公子聪慧。” 檐下挂着绫绢壁灯,慵黄的烛火照映,见她白皙的耳畔后泛着红痕,他明明轻吮了口,哪想到竟如此明显灼灼,许是她的玉肌过于娇嫩,白里透红,像冬日里落了雪的红梅,冶艳欲滴。 裴文箫喉结微滚,挪开了眼。 姜如倾面容已恢复往常,浅笑道:“本宅不接外男,还请裴大人另寻他处,孟仁送客!” 裴文箫贴耳低语道:“舟宅主今晚若不收留我,休怪裴某不留情面。” 姜如倾还未反应过来,就听他的声色陡然变重,“刚刚你们的主子……” 孟仁和芳沁忙竖起耳朵听,主子怎么了?到底摸哪了?正听到关键之处,就见她主子捂住了裴大人的嘴。 姜如倾真是要被这人没羞没臊的脸皮打败,难怪说镇国公天下无人能及,人不要脸,可不就是天下无敌? 她冲边上的芳沁吩咐:“沁儿,将客房收拾一下。” 又转脸,恶狠狠地对被捂着嘴的人道:“今夜房费从租金里扣!” 那人失笑,眉眼在她手掌之上弯了弯,闪过得逞后的狡黠,如山间的明月清风,呼出的气正细密地喷洒在她的掌心之间,像羽毛划过,触得她痒痒。 姜如倾忙把手伸回,在袖下捻了捻指腹,上面还留有他的残温,她握了握拳,置于身后,大步向正院迈去。 雨夜沁寒,侍女在湢室早早地备好了热水。 姜如倾沐浴完后,赤着玉足踏在白绒毯上,正穿着素白绸缎里衣之时,触到了自己的后腰之下。 她不免比较,好像没他的手感好。 当时,她双手无倚仗之处,胡乱往后抓取,哪想到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臀伤,惹得他闷哼一声。 但不得不说,触感紧实之中又不乏弹软。 前世欢好,她都未曾碰过,倒是他,对她的香肌圆翘爱不释手…… 姜如倾越想越脸热,忙将自己的衣衫穿好,虽然她不得宠,但也是堂堂的大齐公主,怎么能沉迷于皮.肉之色,她晃了晃脑袋,走上床榻。 但阖上眼,又想到那人忍力极好,轻易不说痛,恐是真疼了。 又起了身,从小木箱里拿出青瓷小瓶,对外唤道:“沁儿。” 在外间的芳沁闻声而来。 姜如倾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她:“给裴大人送去。” 芳沁得令,不敢耽误,忙往外走去。 姜如倾一时半会也睡不踏实,就索性趴在里间桌案上画图纸,但在檐梁搭建上,总有几处不明白,还好昨日冯涔来信,说是半月左右会到晋阳,届时再向他请教请教。 她正描着圆形攒尖屋顶,就听外间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姜如倾没抬头,打趣道:“送去了?你那姑爷怎么说?” 没有回话传进来。 姜如倾抬眸,见她口中的人正倚在门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忙将桌上的图纸收拾了一番,咽了咽口水:“你怎么还没睡?” 那人内穿素缎里衣,外批了件薄袍,抱臂笑道:“姑爷说他很感动,想来道声谢。” 姜如倾拿着小狼毫的手抖了抖,都怪芳沁总姑爷姑爷的唤着,害她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