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恐怕得十年后,我还完债才能相见了。” 这点洛音倒是没否认,垂下头,慢慢剥着莲子。 洛全意:“他今天来找我的时候还发着烧,说话挺真诚的,他之前什么样我不知道,就今天的态度中,我能感受到那小子心里有你。” 洛音剥了几颗莲子,放在了洛全意的小碟子中,看向爸爸道:“他心里有没有我不重要了,我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洛全意拿起一颗莲子塞进嘴里,不想再谈论顾衍,转移了话题:“对了爸,老房子您是卖了还是抵押了?我听说那片要动迁。” 洛全意叹了口气:“当初跟你妈离婚时就卖了,我最近也听说了,咱们那个村子,整个都要拆迁,是个什么公司要建度假村。” 洛音颔首:“老家的地理位置好,还有一条天然山泉,连着下面的小溪,这个公司还是挺有眼光和魄力的。当初那老房子如果没卖就好了,这么多年了,房价早翻了几番了,拆迁安置费就很可观。你们当初卖了多少钱啊?” 洛全意:“那会老房子不值钱,那么大的院子,一共才卖了80万。钱我跟你妈一人分了一部分,我对你妈太愧疚了,给了她七成,我只拿了三成。就咱家那大院子,还有三间大房子,不算院子的面积就得有个三四百平,算上院子,至少补偿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呢。爸爸这辈子,可能就是守不住财的命。” 洛音安慰道:“该是咱的财,早晚是咱的,不是也强求不来,别自责了爸爸。” 安慰了洛全意,洛音也努力从低落的情绪中释放出来,可琢磨了一下,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说来,妈妈当时手里至少有55万,那她为什么还用柳大山给的35万去还债? 洛音想不通,问爸爸: “那您欠的那35万,是跟我妈离婚后欠的吗?” 洛全意疑惑地问:“35万?我没欠过35万啊。我之前赌得不大,手里还有25万,我那时不可能欠那么多钱的。” 洛音迷茫地张了张嘴又闭上,未发一言。 她愣怔着咬了咬指甲,陷入了沉思。 爸爸没欠那么多钱,那妈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柳大山给的35万给爸爸还债了? 如果没给爸爸还债,那35万妈妈做什么用了? 像是有感应一般,洛音的电话响了,竟然是妈妈的手机号。 洛音迟疑了一瞬,接了起来,背景音很嘈杂,一个陌生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请问是蒋情的家属吗?这里是市人民医院。” 洛音呼吸一窒,立即答道:“对,我是她女儿,我妈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您母亲流产大出血,需要做手术,请立即赶往医院,我们马上给您发手术授权同意书,您短信授权一下,病人已经昏迷了,现在情况很危急。” 洛音忙不迭同意,然后抓起外套,刚想跟爸爸解释,看见爸爸已经穿好了鞋,对她招手:“快点,我已经叫了车了。” —— 手术室的灯灭了,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的洛音身子有点僵,起身时晃了一下,但没影响她第一个跑到医生面前询问。 医生遗憾地说孩子没保住,病人是高龄产妇,大出血严重,就看能不能挺过这24小时了。 剩下的话,即使医生不说,洛音也能猜到。 如果挺不过,她就没有妈妈了。 icu门口,永远不却哭声。 隔壁的一群人中,可能传来了噩耗,家属哭得惊天动地。 一夜没睡本就疲惫不堪的洛音,感到一阵晕眩,跌坐在椅子上。 她把脸埋在双手中,长发披散下来,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可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得等妈妈出来。 妈妈一定会出来的… 洛音强打起精神,看见坐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