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卿无欢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朱唇轻启。 “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高县令就自己掂量吧。 不过本妃建议高县令回去之后,重新背一背国法,免得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弄错了。 今日高县令幸好碰上的是本妃这么好说话的诉状人,不然单单就凭这个,诉状人就能把你给告一状了。” 闻言,高县令连连点头称是,看他态度还算不错的份儿上,卿无欢也没有再继续为难,而是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了欧阳宏乐身上。 “既然如此,那高县令就继续吧。” 说着,卿无欢慢条斯理迈步,走到高县令吩咐人拿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做出一副等待的神态。 这下高县令是不敢再耍花样了,毕竟擅自改国法,糊弄摄政王妃什么的,可都不是他敢干的事情。 如果他再耍什么花样的话,说不定还会出来个比这罪名更重的,到时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避开了。 不过欧阳宏乐虽然说的有理有据的,但是却拿不出什么实际的证据来,不过这个,卿无欢也早有准备。 她知道这个高县令是个拉皮条的,肯定不会痛痛快快的把这事给她办了,而且即便有她在,也会尽量包庇峪州知府。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等她离开后,高县令还是要在知府的手下做事,自然不能把人家给得罪了。 况且,这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王宪的罪名坐实,那么高植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呢,卿无欢既然做了诉状人,自然已经帮原告把证人给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果然,在欧阳宏乐说完之后,高植一上来就问。 “原告欧阳宏乐,你说的这些,本官都让师爷记下来了。 不过本官审案子的话,自然需要有证据,不知你能拿什么向本官证明,这些都是事实呢?” 听他这么说,欧阳宏乐刚想说什么,卿无欢却先一步说。 “高县令,你这顺序应该错了吧?被告人还没有到呢,你就向原告要证据?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双方都到公堂之上才开始的吗? 还是说,就因为对方是峪州知府,所以有特权在别人状告他的时候,根本不用理会?高县令就能找人代替了?” 卿无欢说的话,每一句都针针见血,听的高植忍不住又冒出了冷汗。 此时他真的有些怀疑,这个摄政王妃是不是有备而来的?怎么对他的工作步骤,知道的这么清楚? 高植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苦笑着望向卿无欢,眼里尽是为难。 “启禀王妃,被告人毕竟是峪州知府,下官一个小小的县令,也不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缉拿他到这儿,来跟原告当面对质呀。” 这话听着还是有些道理的,但卿无欢却一点都不退让,直接说。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小小的知府,难道还要区别对待不成?再说有本妃这个诉状人,让他来这儿跟原告对峙,应该不会降低了他知府的身份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