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醒过。 可可轻轻叹了声气:我多希望是我多心,但是均哥,不止孟夫人是孟少的母亲,孟老爷也是孟少的父亲。现在他俩都没了,你说要是孟少知道了孟夫人的死是孟老爷造成的,还会想冒着家丑外扬的风险去追究吗? 像是怕冯均不相信,她又追了一句:而且他刚搭上那个总裁,我妈和你爸就接连地出事,你不觉得蹊跷吗? 冯均粗声粗气地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 刚刚还自称是可可的宋玉兰刚刚挂断了电话就冷冷地笑了一声道:真是个蠢货,一点也藏不住心思。 汪逸笙急切地凑上来:妈,他这不是没信吗? 宋玉兰把玩着手上的旧照片,上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站在花园里,笑得很开心,男孩的脸上隐约能看出冯均的影子。 怀疑的果实其实并没有毒,有毒的是它的种子。她用指甲狠狠地划在照片里男孩的脸上,怡然自得地说:他会回来找我的。 == 孟惊雁和聂还林回到家之后就请人把屋顶上的水晶灯取了下来,那东西又大又沉,大珠小珠地铺了一客厅。 孟惊雁蹲在地上,捻起一颗珠子对着手机的闪光灯照了照,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净度极高的水晶珠而已。 你看看,这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孟惊雁把珠子举给聂还林,自己又往下一颗摸。 聂还林接了珠子轻轻摩挲了一下,很光滑,但硬度不算高,的确只是水晶。 两个多小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把一百零八颗珠子一个一个细细地摸过去,但好像除了大小,都没什么区别。 那擦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孟惊雁有点气馁,瞪着满地的水晶珠说道。 会是直径之类的吗?聂还林问他。 孟惊雁毫无头绪,口气有点冲地说道:就算是,也要对应一个密码本吧,一连串的数字没什么意义。 聂还林看得出来他是累了,其实是在抗拒思考,扭头看着他问道:哥,饿不饿了? 孟惊雁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坏情绪是从胃里来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点儿饿。 聂还林给他腿上盖了一条毯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每到这种时候,孟惊雁都觉得遇上什么事儿都不用怕,因为聂还林总是在他身边,哪怕累点难点,但是有人陪伴,就总觉得自己也坚强一点。 孟惊雁抬着头,冲聂还林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聂还林很听话地弯下腰,温柔地问他:宝贝要什么? 孟惊雁抬手搭住他的肩,微微把他拉向自己,仰着脸在他的泪痣上轻吻了一下:我爱你。 聂还林怔住了,他脑海中曾经一万次地想象过自己对孟惊雁说我爱你的场景,但总是觉得不够真诚不够正式,或者说过去没抓住一个时机,现在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再说又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他一次也没想过孟惊雁会比他先说这句话,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击穿了,留下几朵甜甜的蘑菇云。 他像个蹩脚的演员,满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孟惊雁轻轻咳嗽了一声,没让他得逞,松开手说道:哥哥爱你,但是哥哥好饿。 聂还林伸手把他搂回来,在他后颈上落下一个吻:我也爱你,哥哥。 等聂还林做好饭,孟惊雁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聂还林手穿过孟惊雁的颈下,把他小心抄抱在怀里,低声说道:我们回床上睡,好不好? 孟惊雁还惦记着他辛苦做了饭,惺忪地说:先吃点饭吧,你都做好了。 其实聂还林知道孟惊雁中午晚上都没好好吃饭,也没给他做太复杂的饭,怕他不消化,只是给他熬了粥。 Omega的体力的确不如别的性别,而且今天早上孟惊雁就有点不舒服,又殚精竭虑一整天,明显眼睛都张不开了。 聂还林把孟惊雁用毯子裹严了,一边轻拍一边低声问:那我喂你吃一点,能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 孟惊雁很乖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果然闭着眼睛张开了嘴。 聂还林哄着他喝了半碗粥,人就差不多睡着了,但就是抱着聂还林的腰不让动。 聂还林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用信息素轻柔地安抚着孟惊雁,等到他睡实了才把他抱回了床上。 孟惊雁白天太累了,这一晚上就睡得尤其踏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