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微深,低头开始处理公务。 烦,少了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 刘承安低头看着赵殉,忽然出声:听说郑少也是个有名的人物。 赵殉笔尖一顿。 当然有名,郑氏并不完全从商,还涉及到其他层面,光是身价方面就没人能比,而郑丛身为郑氏的大公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几乎是什么刺激玩什么。 更是有人说好几家的小少爷都爬过他的床。 赵殉并不答话,刘承安却继续说:身为赵先生的助理,赵先生有任何在外的应酬,我理应都要一同去。 当然。 他答得很干脆。 他的助理自然是要跟他一起过去。 刘承安不再说什么,极轻的弯了下唇。 赵殉踩着八点的最后一秒合上电脑,与此同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赵总,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他面无表情的走出去,瞥了眼不敢抬头看他的小司机。 原本以为郑丛会订在一号街那样的地方,可没想到车开进了一个小区。 哪怕赵殉再迟钝,他也明白过来,这酒恐怕没那么好喝,更何况他认真的时候向来很清醒。 由着将他带进来的人摁了门铃,门从里面打开,穿着浴袍的郑丛带着一身水汽,他脸上带着笑,却在看到刘承安的时候僵硬了一下。 不亏是时刻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赵总,就连出来喝酒也要随身带着助理,只是今天只谈私事不谈公事,赵总未免有点太扫兴了。 只谈私事不谈公事? 赵殉抬了下眼皮,转身就走,连句话都没留。 郑丛愣了一下,连忙反正过来:赵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 赵殉脚步不停,冷淡的脸上丝毫未动。 好好好,既然来都来了,也可以为以后的合作行个方便! 郑丛简直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 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赵殉这种油盐不进的人。 偏偏又是这副得不到的样子最让他心痒。 赵殉脚步一顿,转身走了回去。 刘承安跟在他的身后,简直快要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还当赵殉不太懂对方的龌龊心思,现在看来,不仅很懂,还拿捏的很得当。 不管怎么样,好歹把人弄进来了,虽然对方带着个助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但郑丛心里知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对方可是赵殉。 他深吸了两口气,重新摆上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上次被喝进了医院,他深刻的认识到在灌醉这条路上他已经被堵死了。 于是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氛围感打动对方。 不得不说,郑丛还是上了几分心。 室内明亮却不过分耀眼的灯光,透明的小玻璃桌,就连桌上的花都可以看出换了最鲜艳的那一朵。 不过这一切在赵殉的眼里激不起任何的波动。 这瓶酒是我一个在国外的朋友寄回来的,他有一个酒庄,最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好说歹说才让他舍了一瓶给我,虽说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但也想让赵总尝个鲜。 暗红色的液体像绸缎一样滑进玻璃杯。 赵殉平时低调,但品味一点都不差。 郑丛嘴上这样说,但得意之色很明显,赵殉只抿了一口,就知道这酒可不是花了大价钱就能买来的。 于是,他将桌上的另一杯递给了青年,并让他坐在了身侧。 回过头来的郑丛就见本应该是自己的位置被另一个年轻男人取代,对方还喝着本应该是他的酒,微笑着和赵殉说:赵先生,这酒很不错。 然后他看到向来冷得像块冰的人缓和了神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郑丛觉得自己在赵殉这里的耐心每时每刻都在受到挑衅。 但想着好不容易把对方弄进来了,他不能表现的太小气。 于是,他重新拿了个杯子,自己搬了张椅子,强行挤在赵殉和青年的中间。 青年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他。 郑少请坐。 郑丛心里的怨气散了一点,觉得年轻人还算不错。 他坐在了青年的位置,现在是赵殉的对面,然后青年坐在了他搬来的椅子上,也就是赵殉的旁边。 郑丛僵了一下,他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任他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思来想去,赵殉和刘承安已经将酒品了个大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