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依依四下看看,根本没有人。马车已走,她两条腿走不回京城,即便回去,也是城门已闭。 “呜呜”。 像是风擦过树梢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轻声啼哭,瘆人得厉害。 冯依依站定,看着那处洞口。 “呜呜……”,细碎微弱的声音再次钻进耳中,她确定是从洞中传来。 冯依依扶着石壁,走进漆黑洞中。越往里走,那声音越明显,根本就是小儿的啼哭声。 “桃桃。”冯依依双手在黑暗中摸索,嘴里唤着。 也不知走了多远,摸着过了一道铁门,眼前豁然有了光亮。 冯依依下意识挡住眼睛,耳边是孩子清晰地哭声,嗓子哑了,又怕又委屈。 眼前是偌大的石洞,竟有一半马球场那么大,四下全是些铁笼,铁链。 洞顶,一条绳索直直垂下,吊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正哭得声嘶力竭:“娘……” “桃桃!”冯依依尖叫一声,慌慌跑去下面,仰头看着孩子。 离地几丈远,她够不到桃桃,急得直掉泪;而桃桃见了冯依依,也急得直蹬腿,可能被吊的时候久了,一张小脸憋成青紫色。 “别动,桃桃乖,娘在这儿。”冯依依压下喉咙间的哽咽,柔声安抚着。 她怕那绳索不稳,孩子摔下来。 “啪啪”,两记巴掌声突兀响起,在洞壁间格外响亮。 冯依依循声看去,就见着前面几丈外有人走出,洞里燃着火把,照着那人邪气阴狠的脸。 “孔深!” 孔深闲适的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着吊在顶上的桃桃,嘴里啧啧一声:“真可怜呐,不吃不喝就吵着找娘亲。差点儿我脾气上来掐死她。” 冯依依气得咬牙,原来根本不是绑肉票,根本是孔深一手报复:“你就只会对个无辜孩子下手!” “别这样说,”孔深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冯依依,“你不是来了吗?这就是我想要的。” 冯依依深吸一气,抓紧手里包袱:“放了桃桃。” “先等等。”孔深打了个响指,随后又走出十几个男人,上来就将冯依依围住。 其中一个,正是那赶马车的男人:“没有人来,就她一个,我回去路上都看过了。娄诏和林昊焱也都在宋家。” 冯依依一点都不意外,怕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不然孔深不会露面。 孔深不慌不忙走到冯依依面前,回头还不忘嘱咐一声那拉绳的喽啰,别将孩子摔死。 面对迫近的人,冯依依往后退着,眼睛死死盯住孔深:“你想怎样?” “我?”孔深指指自己,脸上是癫狂的笑,“我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你们想毁了我,还不准我动点手脚?” 冯依依后背撞上铁笼,冷硬的栏杆硌的后背发疼:“毁了你?不是你心思不正,先来害人!” “闭嘴!”孔深冷喝一声,伸手钳上冯依依咽喉,一双眼睛狠狠瞪圆,“别以为我不知,冯寄翠那贱.人便是听了你的教唆,拿走我的钥匙。” 冯依依抡起包袱甩去孔深,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咳咳……” 孔深忽然手指一松,给了冯依依一些喘息,阴沉沉笑着:“你这样的美人儿哪舍得掐死你?该让哥哥们好好疼你。” 一群男人闻言,哈哈笑出声,说不出的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