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才他行酒令得来的奖赏,打开就是一对精巧的粉珠耳坠子,细腻的香美人的指尖。 冯依依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酒意上来,忍不住开始犯困,一双眼皮只想粘起来。可又实在想看那火龙,只能撑着:“喜欢,为什么不能吃。” “过来,”娄诏把冯依依从栏杆上扶起,耳坠捏在手里,“我给你带上。” 两人正面相站,身旁就是桂花枝。 冯依依抿抿唇,脸上越发烫得厉害,又故作镇定道:“辛城的珍珠也该采下了,能回去看看多好?” “大概明年,我会南下查看运河,届时带上你。”娄诏道,手指捏捏冯依依玉珠一样的耳垂,轻捻一下。 冯依依歪着脑袋,柳眉轻轻一皱,娇靥如花似玉:“为何要你带?我自己能回去。” 辛城是她的家,她随时都可以回去。这些日子同样挂念那边的人,关语堂应该很忙,打理船,还要兼顾蚌池。 “好,随你。”娄诏笑笑,微微侧头,手里坠子的耳针轻轻穿进冯依依耳洞。 耳坠子样式简单,只是长长的银链坠了一颗圆滚滚的粉珠,可是娄诏觉得好看,因为眼前人带什么都好看。 做什么都顺眼。 冯依依心里砰砰跳着,娄诏靠近,她能听见他的呼吸。 两只耳坠带上,娄诏手指轻轻一捋,随后食指蜷起刮着冯依依脸颊:“说谢谢呀。” 冯依依脑袋因为酒气而混沌,思忖一番,喃喃开口:“我没说要。” “必须要。”娄诏双手捧上那张发懵的脸蛋儿,轻声带着诱哄,“以后别人送你东西,不准收。” “什么?”冯依依越发不懂。 被这样制着十分不适,而且听呼喊声,那火龙应当已经近了。 “我要看……啊!”冯依依急着转身,脚下一滑,坐去地上。 幸而是木质地板,倒不是很疼,冯依依倚在角落,垂下的青丝盖住肩头。 “总是不小心。”娄诏在冯依依面前单腿跪下,然后身子前倾,左臂撑在冯依依身侧。 冯依依见人接近,下意识往后仰身,一只手紧张的护在胸前。 娄诏手指扫开冯依依耳边发,声音微哑:“我家依依真好看。” 话音落,他的右手滑下,拦住那截细腰,轻轻一带,将想移开的人圈了回来。 面前的俊脸越来越大,冯依依晕沉的脑袋越发混沌,只能瞪大眼睛。 纤柔身姿被人掌控,长发如瀑,脑后的玉色发带跟着发丝一起,垂在地上。简单的发髻上,只簪一枝珠花。 娄诏并不压抑,想要什么直接去取。他吻上她,尝到了她嘴里的酒香。 春风柔雨一般,不知酒的是不是味道已经浅淡,他想要深究探寻,到底是何酒。 锣鼓声近,火龙长长的身躯从茶楼下经过,孩子们欢快的跟着跑,尽职尽责的官兵挡住人潮,清出一条道路。 下面街上那样热闹,也就淹没了露台处的一场夜月花朝。 冯依依动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头接受,由着他带领缠卷。 不知过了多久,娄诏离开冯依依的唇。视线中,她迷蒙着双眼,唇瓣沾着水渍。 “你?”冯依依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又恼又羞。 下面就是欢乐的人群,他俩像贼一样藏在这儿…… 娄诏手臂一揽,将人勾入怀中,珍宝一样拥住:“以后少喝点儿,笑起来呆呆地,不怕被有心人盯上?” 她难道就没发现,一旁的林晋一直在看她?有时候比谁都聪慧,有什么又是那样迟钝。 冯依依刚吸进去的空气,被娄诏这样一抱,又尽数从胸腔挤出。 “这里一会儿就散了,你跟着林昊焱快些回去。”娄诏趴在冯依依耳边,轻声细语,“我要进宫去,皇上设了中秋宴。” 冯依依攀着娄诏的手站起,方才腿一直蜷着,现在麻得厉害。 回到包厢,姑娘们还在平座上说话,下人们则开始准备,那些锦盒上标注了名字,重新放回箱子,带回去府中分发。 娄诏要进宫,林昊焱下去相送。娄明湘亦跟着家仆,先行离开。 一晚的重头戏看过,街上人潮开始散去。 林家人仔细,想着街道空出来再回府,左右包下茶楼,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站在平座上,冯依依看着娄诏的马车离去,正是皇宫方向。 林苑凑来冯依依身边,看看人耳垂上的坠子,咦了一声:“这个不是娄大人赢去了吗?” 冯依依下意识抚上耳垂,触到了圆圆珍珠,垂下头去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