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兴朝抬手指着,嘴唇气得发抖:“你!” “世子放心,”娄诏嘴角温润一笑,面如美玉,“本官绝对不会冤枉你。” 话音刚落,刘沛一身官袍从外面进来,官帽下是满额头的汗,手里提着一沓状纸,真真是提心吊胆。 詹兴朝现在有些慌了,眼看顺天府尹亲自前来,他便知道娄诏是来真的。 “刘沛老儿,你敢动本世子试试?”詹兴朝上去就是一巴掌,又狠又响。 刘沛才刚进厅门就被扇了耳光,当场一懵,脸盘子火辣辣的。好歹他一个五品府尹,吃朝廷俸禄,竟这样被人直接打脸。 他是隐忍避事,可是不代表他窝囊。 “詹兴朝,本官收到状子,告你侵吞田地,略卖人口,”刘沛整了整官帽,站去娄诏身旁,“还有证据,指你参与辛城乱民一案。” “什么?一派胡言!”詹兴朝就算再蠢,也不会认下这罪名。 前两项,侵吞田地,略卖人口,不少达官贵人都做过,要查那就捆一块儿,晏帝不可能将所有人严办;但是乱民一案,那是真真的死罪。 乱民,说不好听那便是造.反,更不说将运河毁掉,那就是在反抗晏帝。 罪名定下,绝不会活,还会连带九族。 詹兴朝开始慌张,声音狠戾:“娄诏,你敢动我,我父王觉饶不了你!” “好。”娄诏扫了一眼詹兴朝,脸上毫无情绪,随后轻抬起右手过肩。 外面衙差瞬间涌入,将詹兴朝围住。 所有人愣住,没想到娄诏真的带人来抓詹兴朝,却也有理有据,刘沛手中的一沓子状纸明明白白。 林家人更是心知肚明,若是辛城乱民的案子真牵扯上詹兴朝,那这位世子怕是要栽了。 孔深往后一退,这番情形上前,那些衙役的刀可不长眼。他不过王府一个门客,犯不着真的上前拼命。 可谁知,詹兴朝竟是发起狂来,猛然冲到一个衙役前,抽出人腰间佩刀。 “谁敢动我!就凭你们?” 娄诏早料到詹兴朝不会乖乖就擒,相反詹兴朝若是闹起来,那就更好。 伸手接过刘沛手里状子,娄诏低头看几眼,视线停在一个名字上:“李贞娘?这位也是詹世子的妾?” 詹兴朝满脸杀气,拿刀对准那群衙役:“娄诏,撤离你的人,本世子就当什么事情没有。” 娄诏卷起状纸,轻敲着掌心,眸如深井:“詹兴朝胆大妄为,在定国公府对朝廷官员公然亮刀,拿下!” 一声令下,那些衙役还有什么顾虑,纷纷扑上去,将那绣花枕头一样的詹兴朝几下制服,一脚下去,软趴趴倒在地上。 詹兴朝还想反抗,一名衙差直接摁上他的头颅,压制在硬地上,那张还算俊俏的脸彻底变了形。 “娄诏,你敢……”詹兴朝动不能动,身上压制几乎让他喘不动气。 娄诏往前两步,居高临下看着,詹兴朝此刻就像一条烂鱼,只剩眼珠子能动。 “带回顺天府,关起来。”娄诏一声令下。 刘沛哪敢怠慢,一边脸上还挂着五指印,很不得上去踹詹兴朝两脚:“来人,给詹犯堵住嘴,在场有老太君、夫人和小姐,别给惊着。” 有人塞了块破烂布进詹兴朝嘴里,后者只能徒劳的呜呜。 娄诏看去孔深,很容易就看出他眼中的慌张。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