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冯依依眉间微微一簇,忍不住想发笑:“先生?” 娄诏堂堂朝中正二品大员,怎么成了州府衙过来的先生? 反看周员外是一脸认真,完全不曾起疑,继续解释道:“咱这里要修运河,先生视察一下情况。以往,不都有那种强夺私人田产之事?弄清楚,就不会有麻烦。” 说完这话,娄诏已经走过来,望去一整片池水。 冯依依心中升起疑惑,但是看娄诏一如既往的淡漠样子,再说两人已经决断,当日两厢说好,如今也不必跟仇人似的。 “先生,这边走。”周员外走在前面,引着娄诏往池子另一端绕,“这座池子算是整个辛城最好的,蚌出的珠子极好。” 娄诏客气对周员外点点头,从冯依依身边经过,径直往前走,没有多余一句话,更没有什么意味深长眼神。俨然就是公务视察的样子。 池子另一边,伙计正好上岸,将竹篓交给莫师傅。 伙计坐在岸边石头上,搓洗着脚底的淤泥。 莫师傅则蹲下,从竹篓里拿出一枚珠蚌,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又摸了摸蚌身表面粗糙的纹理。 关系到自己池子,冯依依也没有因为娄诏而心里有什么别扭。 她急急反超过一群边走边聊的人,去了莫师傅身后。 “怎么样?”冯依依半弯身子,看着莫师傅手中,黑色的蚌壳。 莫师傅将珠蚌交给小蝶,搓搓手:“开开看,应该会不错。” 一旁,小蝶坐着小凳,伸手接过珠蚌,捞起盆里的小刀,沿着蚌壳合拢的缝隙扎入,然后手用力,蚌壳掰开。 娄诏一行人刚好也过来,身旁人为他解说,这是采珠,珍珠就藏在蚌肉中。 小蝶身子叠在双膝上,手指在蚌肉中轻捏:“有了。” 随着她一声,所有人看着她的指尖,然后就见着一颗圆润带粉头的珠子被挤了出来。 “咕嘟”一声轻响,粉珠被放进盛着清水的木盆中,净了,更加闪亮晶莹。 冯依依捞起珠子,捏在指尖,竟只比她指肚小一些,看起来这蚌已经长了有些时候。 周员外还在叽里呱啦的介绍,口沫横飞,滔滔不绝。 娄诏则透过那颗珍珠,看去冯依依的眼睛。看见了她的认真,希望。 后面,小蝶陆续开了剩下的蚌,取出了内里珍珠。有大有小,但是形状都很好,圆润有光泽。 莫师傅一脸高兴,背手看去这片池子,目光中全是满意。 冯依依也是,前几日费了一番功夫,结果出其意料的好。还是辛城好,做什么都顺当。 想到这儿,也就看去娄诏,见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往木门出去,想来是要离开。 伙计洗了干净,又将竹篓上泥冲洗掉,随后送去岸边放工具的草棚中。 莫师傅将珍珠一颗颗收到帕子中包好,晃了晃响儿:“统共二十八颗,必须回去跟老员外说说才行。” 莫师傅口中的老员外正是冯宏达,当初刚来南面,就是两人一起找池子,寻蚌种。 “莫师傅去家里找爹喝茶,我在这边再看看。”冯依依道。 这里景色真的不错,安静,有花有草,小桥流水。况且还要等着桃桃睡醒。 莫师傅将珍珠收好,抬头看看天:“娘子也快点,这天怕是马上要落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