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刘沛呵斥一声,紧随前面人而行。 娄诏踩着木质楼梯,一级一级的往上,直到上了二层台子。 垂首俯瞰,便见着跪在堂中的每一个人。 娄诏右手从袖下伸出,轻搭上木质扶栏,面上清淡,无有一丝情绪。 身后,刘沛对人招招手,一名衙役赶紧搬上一把太师椅。 “大人,你请坐。”刘沛半弯着腰,虽年过四十,仍旧要对弱冠之年的娄诏卑躬屈膝。 娄诏回头看了眼,随即坐到椅子上。板正的官服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也更加冷漠的无法靠近。 坐下后,娄诏长腿交叠,双臂搭在两侧椅子扶手上,细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刘沛往前走了两步,对底下挥挥手:“把人先站到一边。” 下面的信徒闻言,纷纷起身站去边上,让出厅堂正中。 原本毫无情绪的娄诏无意间一瞥,眼神瞬间定住,随着那抹身影的轻移,眉间慢慢锁起。 他双手抓住椅扶手,双脚放平,身子忍不住前倾想站起,紧闭的薄唇微微张启,若有若无的念着一个名字。 神堂的光线不算明亮,那个一身粗衣的女子双手抓着裙子,灵活的闪到所后人身后,利用墙边的阴影,将自己藏了起来。 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很难发现她,头顶那张头巾更是将不大的脸近乎遮住。 娄诏脊背绷紧,抓紧扶手的指节泛白。看似不变的面容下,内里是惊浪翻滚。 一边,刘沛折回弯下腰,将从属下那里得来的信息双手送给娄诏:“已经在搜了,后堂的确有条地道入口,正在想办法打开。” 纸张擎在人眼前半晌,也不见娄诏接过。 刘沛往娄诏脸上看了眼,见人眼睛半眯,深沉中掺杂着怒气,又像是猛兽盯上猎物。 好奇下,刘沛顺着看过去,只瞧见一群平头百姓簇拥粘在一起。 “大人?”他又唤了声。 “哦?”娄诏压下心中复杂,金贵的嘴终于张了张,手指一甩,那张纸便展开在眼前,“把所有门守住,不准放一个人出去!” 偌大神堂诡异的安静,现在连那教士也不敢动了,被人摁着跪在地上,蔫儿的像被日头晒干的枯草。 冯依依低垂着头,她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多久,心中忐忑非常。 偷偷抬眼,她看去那前方二层的高台,娄诏就坐在那儿。 两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深沉,身上是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让人禁不住心生惧意。 这时,从堂后跑出一个衙差,对着高台上的人恭敬行礼:“启禀大人,地道已经打开。” 刘沛先是看看娄诏,见人不说话,只看着堂下的众人,便清了清嗓子对那衙差道:“进去查,查到什么全部记下来,一样都不能能岔!” 衙差称是,赶紧重新跑进后堂。 眼看耗在这里半天,外面的雨都已经停下,刘沛心生出焦急。这尊大佛要是一直坐在这儿,他可怎么放手去做? 有时候好好审讯,人可不会乖乖听话,用些手段就老实多了。 “娄大人,这边事情也控制住,下官派人送你回去?” 娄诏慢条斯理的将那张纸叠起,塞进袖中:“既然如此,本官便进宫一趟。” “是,大人慢走!”刘沛往旁边一站,弯腰给人让出道儿来。 “刘大人,”娄诏起身,一手负去身后,“前日本官要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