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换衣服挺快的,没几分钟就下来,几个人坐着她车一块去学校,严嘉打着方向盘,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商桉姐姐刚出差回来? 是。商桉坐在后座上,懒懒耷拉着眼皮。 商桉姐姐还在读博吗,严嘉偏头问:我记得好像读了很久了吧。 嗯,商桉笑了下,不过也快毕业了。 严嘉惆怅地哎了声,读博好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考研呢,不然的话现在也是在教室里学习,就不用在万恶的资本里打滚儿了。 商桉笑笑,没说话。 陶鹿因坐在她旁边,把玩着她的手,抬了抬眼,羡慕的话,你可以陪庞西听课。 严嘉不以为意,我陪她干嘛? 陶鹿因凉凉道:你俩不是什么事都喜欢分享吗? 严嘉听明白了,这是还记着仇呢,她哑然了好几秒,没忍住说:你能不能学学商桉姐姐好脾气,别动不动就冻人好吧? 陶鹿因没搭理她。 商桉本来困的都要睡着了,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冻一点挺好的。 太热烈的话,容易上天。 严嘉把车停在学校门口,陶鹿因把商桉送到宿舍,随后等着庞西下课,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庞西小精灵似的颠颠跑过来,两个麻花辫一甩一甩的,是不是要请我吃饭? 想什么好事呢,严嘉说:AA。 庞西啊了一声,耷拉着脸,不太好吧,两个工作党欺负我一个学生? 严老板哪有那么小气,陶鹿因淡笑着,来之前放话了,不把这个月工资花完不让我们走。 严嘉: 记仇记上瘾了吧。 三个人每逢见面必火锅,去的之前常去的那家,服务员拿了三个菜单过来,陶鹿因根据口味点了几个,在饮料那一栏犹豫了下,最后勾了个啤酒。 酒上来后,严嘉挑了下眉,你能喝酒吗? 能。陶鹿因说。 陶鹿因没撒谎,出国那一年没少被人约出去喝酒,就算不想喝,次数多了一滴不沾也是不可能的,虽说没到特别能喝的程度,偶尔喝一点还是可以的。 庞西夹了个豆腐咬进嘴里,小鹿不再是之前的小鹿了。 严嘉赞同,披荆斩棘,无所不能的英雄。 饭桌上,她们胡天海地地聊着天儿,期间不可避免地谈起陶鹿因出柜这件事,庞西的反应和严嘉如出一辙,激动的活像中了什么天价彩票,牛哇!! 陶鹿因笑了笑,手机来了条消息,她解屏看了看。 妈:还疼吗? 陶鹿因笑意淡下去,看着消息沉默了好半晌,才慢吞吞输字过去: T:早不疼了 距离那件事过去差不多一周了,期间孟瑶一直没联系她,可能觉得这个女儿丢脸,可能是说服自己接受,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陶鹿因也没有主动联系她。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几分钟后,孟瑶来了电话。 店里人声鼎沸,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庞西和严嘉八卦着娱乐圈某个明星的绯闻,不知聊到了哪个点儿,互相哈哈大笑起来。 陶鹿因放下筷子,起身,出去火锅店接电话。 电话接起后,先是沉默了十几秒,而后孟瑶才缓声开口,像没发生过那件事,她关心着陶鹿因的工作和生活,声音没有多大起伏,情绪很淡。 整个电话没持续两分钟,就挂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陶鹿因无比清楚,这是她让步的一种表现。 陶鹿因抓着黑漆漆屏幕的手机,抬头看了看天。 初秋的天气不错,风也凉爽,刮在脸上却有种生疼的感觉,有股酸酸涩涩的东西汹涌地冒出来,陶鹿因吸了吸鼻子。 很奇怪,孟瑶打她时候她没哭。 现在却有点忍不住了。 陶鹿因使劲揉了揉眼眶,回到店里位置上后,她指尖捏着啤酒罐,仰头把它喝完,又去开了另一罐。 严嘉在八卦的间隙瞅了她一眼,见这啤酒度数不大,于是没多管,随她去了。 谁知陶鹿因自己还嫌不过瘾似的,两个啤酒罐叮咚扔进脚边垃圾桶,脚步稳当地来到冰柜前,拉开,扫了眼里面冰镇的饮料,皱了皱眉。 她合上冰柜门,问了问前台,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