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了小区的停车场,陶鹿因下车,看着这个全新的陌生的小区,感叹了句,姐姐真有钱。 商桉挠了下她的掌心,不是全款买的,只付了个首付。 那也是有钱人。陶鹿因说。 陶鹿因在国外呆的时间不长,可能是亲人和喜欢的人都在国内,在很多个瞬间她总是特别想家。 她蹦蹦哒哒地往前走,呼吸着祖国的新鲜空气,乘电梯到楼层后,比商桉先一步进了公寓,然后再回过头,热情地抱住她。 回家啦!她欢快地说。 商桉顿了下,垂眸,瘦长的指尖插进她如瀑的发丝里,挑起几根缓慢地捻了捻,嗯。 陶鹿因仰头,今晚吃什么? 面吧。商桉说。 陶鹿因工作了一天也不嫌累,像是打了针兴奋剂,兴致勃勃地跑前跑后,吃完饭后还拉着商桉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这样导致的结果是,隔天早上起晚了。 陶鹿因睁开眼,意识到这个问题后,风风火火地下床洗漱,生怕入职第二天就迟到。 林望泽什么性子她很清楚,表面笑眯眯的实际内心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今天迟到一小时,明天他就能睚眦必报,让你加班一整天。 陶鹿因出了房间后,商桉正在厨房里慢条斯理煎着三明治,她穿着一套白灰色居家服,长发随意地挽起,身形清瘦,唇角浅浅抿着,浑身散着一股悠懒的漫不经心,吸引力无形却致命。 注意到动静,她薄薄眼皮掀起,这么慌干什么? 陶鹿因心脏砰砰跳,频率快而急促,如果说刚才是火急火燎为了不想迟到,现在完全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她眨了下眼,我快迟到了? 商桉动作微顿,几点上班? 八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商桉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了下,一会儿我送你,先吃饭。 她语气不容置喙,却又信心满满,莫名有种安全感,陶鹿因没再急迫,捧着三明治咬了口。 八点半之前,商桉如她所说的那样,把陶鹿因送到了公司门口,讨了个亲亲才让她走。 小姑娘背影彻底消失后,商桉调转车头去了北市大学,她停好车,径直去了实验楼,从休息室里的小柜子里拿出白大褂穿上。 她扣好扣子,舒展手指筋骨,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和口罩,消毒后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两三个人低着头摆弄着仪器,其中包括那天陶鹿因吃醋过的学妹。学妹见到她来,有些讶异,师姐,今天不是月初吗? 商桉拿起旁边的实验报告,走到仪器台前,随意地问:怎么了? 月初,学妹犹犹豫豫地说:您不是要飞国外吗? 陶鹿因在美国一年多时间,商桉每个月第一天都会飞过去,无论那天有什么事情,次次不落。 商桉哦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这个月不用了。 她很浅地笑了下,我女朋友已经回国了。 另一边,陶鹿因上了楼,组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在了。她脱掉外套坐在位置上,开了电脑。 没多久,视野内多了张设计手稿,同时林望泽悠悠声音响起,时间掐的真准,压着线来的。 陶鹿因拿起手稿看,浑不在意嗯了一声。 林望泽:晚上有没有时间,一块吃个饭? 有女朋友了谢谢。陶鹿因说。 你瞧你想到哪去了,林望泽说:咱们课题组吧,是个人性化的,充满真善美的小组,你新人来第一天,不得举办个欢迎仪式什么的。 陶鹿因想到是这个目的,哦了一声,我问问吧。 问谁?林望泽纳闷,不是,你女朋友管得这么紧,你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吗? 别诋毁她,陶鹿因随手从笔筒里抽出根铅笔,在手稿上勾画出了几个有待改进的点,头也没抬地说:自主权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能跟人比的。 林望泽: 陶鹿因换了种说法,语气无波无澜,却隐隐有种秀恩爱的意思,就算每天被她绑着,我也是很喜欢的。 林望泽服了,彻底没话说了。 他发现陶鹿因真的很善变,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话少的像是有什么人类洁癖,在她女朋友面前完全不一样,娇羞地像个小媳妇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