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面色复杂,你怎么喝酒了,不是答应了不喝酒吗? 嘘,商桉食指抵在唇上,你不告诉阿因,就没人知道了。 陶鹿因: 陶鹿因猜她偷偷喝的有点多,不然过了这么久也没分清人,她吐出口气,不想和醉鬼争辩,就当自己是林璃了,我送姐姐回去。 你别学阿因,商桉认真纠正她,我们是同龄人。 陶鹿因:知道了,商桉。 她们顺着路边走,某一个时刻,商桉盯着脚下踩到的树叶,忽然说:林璃,我问你件事。 陶鹿因侧头,什么事?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陶鹿因顿住两秒,很轻地眨了下眼,谁? 阿因,陶鹿因,商桉缓慢而清晰地说:就是那个,和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女孩。 身边人突然不出声了,像是直接愣住了。 商桉侧眸看她,眼睛弯了弯,试探地问:你说,是不是挺荒唐的? 街边的晚风从耳边呼呼刮过,带着微凉的温度,陶鹿因心脏砰砰跳着,频率快到像是要蹦出身体,她舔了下唇角,好半天才说:不是。 商桉:真的吗,别骗人啊。 像是突然收到了个惊喜一样,陶鹿因脑子发着懵,一时间没能分辨出女人熟捻的语气,极为肯定地回答,不奇怪,不荒唐。 她声音轻轻地,带着冲破一切的勇气和信心,一点也不。 又往前走了几步,商桉嗓子里突然一声轻笑。 陶鹿因茫然地看着她。 商桉稍往旁边挪了两步,和陶鹿因拉开距离,微垂着眸,极为清醒地喊她,陶鹿因,你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 陶鹿因脑子轰的炸开。 因为一直有个担忧,担心你会觉得这份喜欢很奇怪,会觉得对你抱有这种想法的我很变态,所以不敢特别光明正大,只能耍一些龌龊的小手段,商桉唇角稍弯,不过,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她刚好站在路灯的旁边,冷白的灯光在空气中成了形,细碎的光藏在她的眼睛里,璀璨而明亮。 商桉:所以。 陶鹿因有些紧张,所以, 所以,从现在开始,商桉笑了一声,长眼微微弯起,语气却十分认真,像是在宣告,我要准备追你了。 第40章 陶鹿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明明一滴酒未沾, 却像是喝了两大杯刺激辛辣的老白干,脚步虚虚浮浮地回到了宿舍,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她一觉醒来, 已经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实还是做梦。 她仰倒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床帘顶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而后一骨碌坐起来, 拉开床帘,探头看着宿舍的人。 昨天几个舍友回来的比较晚, 此刻只有江雪在阳台里轻手轻脚洗漱, 等她从阳台回来后, 就注意到陶鹿因愣愣地盯着她看。 江雪声音压的很轻, 怎么, 做噩梦了? 不是, 陶鹿因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昨天我们是不是去聚会了? 那当然了, 江雪说:不仅有我们, 商桉姐姐也去了。 听到商桉两个字, 陶鹿因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掩住半边脸, 嗓子里一声细小的呜咽, 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开心的过了头。 江雪有点慌,用不用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又倒回了床铺。 陶鹿因又发了会儿呆, 终于接受了现实, 昨天她们和商桉一块去了聚会,然后离开的时候,商桉装醉在她这儿套了些话出来。 但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 商桉跟她表!白!了! 那自己说了什么吗。 好像什么也没说,迷迷瞪瞪的被商桉送回了宿舍。 像是被天价彩票砸中了,陶鹿因惊喜之余还带着恍惚。她下了床,拜托出门的江雪帮自己带份早餐,然后也去了阳台洗漱。 洗漱好没多久,江雪也回了宿舍。 她撕开筷子包装,夹了个馄饨吃进嘴里,边吃边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有些怀疑商桉昨天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不然都早上七点了,也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