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他们拨一批篷车,一开始走陆路,过了龙门口(壶口)瀑布后走黄河水路,让他们跟马超会合。马超歼灭成廉后,略作休整息养足马力,接上这些人,把兵力恢复到两万,然后就可以骚扰吕布背后了。 吕布届时若是接连听闻成廉战败、马超威胁太原,岂不是军心大乱?到时候他不走也得走了,我们虽然未必能死战硬战歼灭吕布,但绝对可以咬着他军中的步兵衔尾追击,重创其一部。” 张飞听完,倒是没有立刻表态,因为此刻他还不知道成廉刚刚被马超干掉。 他下意识追问法正:“孝直,你就那么肯定伯起能把成廉消灭得那么干净彻底、让他连回守太原的机会都没有?” 法正笑道:“兵法云,知可战与不可以战者胜,吕布让成廉骚扰分散我军注意,本就是高估了自己,可谓不知不可战。在河套平原这种一马平川之地,被马将军的胸甲铁骑追上冲杀,这种战局还会有悬念么?” 张飞不甘心地点点头:“你倒是对伯起有信心,再下去大哥对二哥伯起子龙都比对我还有信心了。” 法正略显尴尬,赔笑道:“将军与吕布相持,能吸引住吕布不起疑,也是功劳一件。若觉固守不战有违常理,也可佯攻数日、或者约战斗将,以坚吕布对‘徐晃、关羽军粮必然也不多’这个念头的确信,陪我们耗下去。 不过将军毕竟是千金之躯,位居车骑,再与吕布这等一州之主亲自厮杀,未免有失谨慎。陛下若是问起,我可不敢说是我劝将军如此。” 张飞想了想也是,闲着也是闲着。他对于自己有信心,也想试试跟吕布交手,大不了两边让弩兵射住阵脚,随时鸣金撤回来就是。 当晚,张飞就很有古风地派人到吕布营中下了战书,请吕布明日到汾水西岸这边约战,他也会开门迎击。 吕布接到之后,只是哂笑,内心也免不了跃跃欲试。作为事实上的并州牧,吕布也很少亲自跟人动手了,不过对面的张飞在关西朝廷中地位比他更高,肯跟他约战那也是很古风的了。 他已经四十几岁,跟十年前三十出头时的状态,也是有所不同。武艺经验愈发纯属,体力尤其耐力倒不是最巅峰了。 他在战书上略批几字,对使者吼道:“回去告诉张飞,明日谁不敢出战,就叫对方三声乃翁!” …… 次日一早,张飞开了临汾城西门,也就是濒临汾水的城门,带了数百骑兵从西门出城后绕到城西北角,依托城墙外百余步布成阵势,约吕布出阵答话厮杀。 吕布对于张飞的阵地选取也没说什么,这样的阵地,双方都有一侧直接靠着汾水,不用担心那个方向被包抄追击。 “看样子张飞果然是心怯,只想跟咱比试武艺,要是自觉不敌随时可以撤。而且他不开北门反而开西门,为的就是不让我追击。 他怕我的大军趁机咬住他的亲兵骑队掩杀入城,就绕强而走往西边回城,那边全程被墙头连弩覆盖,无法追击。这临汾县城没有瓮城,只要被夺了门,城就破了一半了。” 吕布心中如是暗忖。加上他看到张飞就带了几百个机动灵活的骑兵出城,愈发觉得张飞没诚意,不由出言嘲讽: “张飞匹夫!你约我决战,却只带数百骑出城,何其没有诚意!怕不是连不敌之后、如何撤退、让城头弓弩如何掩护你,都早就想好了吧?懦夫,你今天就算活着回去,这三声乃翁也是叫定了!” 张飞大怒,也要回骂,却听到背后城墙上有声音指点,原来是法正在观战。几个耳音好的骂阵手帮张飞传话,把法正教张飞随机应变的话骂回去。 张飞听了,对法正即兴激怒吕布的台词很满意,直接照搬:“三姓家奴!早就知道你有三个乃翁,不用提醒。这是认乃翁认多了认得憋屈,想找补回来呢?” 吕布瞬间被触及了逆鳞,大吼策马挺戟冲了上来:“贼匹夫找死!” —— ps:台风天昨天下午趁没下雨出门,结果还是淋到了点,有点不舒服,这两天稍微减点字数。好在前几天有多字,这周前几天基本上都是每天八千字。所以,也不欠债了。 决战临门一脚反而有点卡,总担心铺垫多了,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功夫都在谋划上了。决战的场景感反而不强烈。 谁让我就是个写兵法谋士的呢,厮杀场面不是我的强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