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怒道:“谁都别见!直接不给开口的机会!让他们找不到人!也犯不着特地去得罪。难道我还差斩袁术之使来卖好刘备,袁绍不成?” 伊籍顿首,表示一定执行。 …… 刘表并不知道自己的闭关怕事究竟会带来多少额外的影响,但他也确实借着这个姿态得到了几天清闲。 让无论是袁术还是李素都再也找不到他的人,襄阳城里也无法混入任何敌军友军的细作。 傅巽筹备了数日之后,也总算凑齐了李素所需的助军战船。傅巽想让王威派个得力的将领统领一批水手去交割战船。 但王威身负襄阳的城防,只听命于刘表,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不愿派遣职位重要的将领去办,结果只是派了个年轻精干的小校,名叫廖化的,还不到二十岁,带着几百个水手把船开过去。 傅巽也懒得计较,反正这差事也没难度,这种无名下级军官也凑合着用了。 另外,刘表负责外交工作的别驾伊籍,也跟着傅巽一起跑一趟,他也得做些外交和睦的工作,把李素军礼送出境。 三月初四,邓县城外的淯水码头,傅巽、伊籍带着几十条船,来到李素的军营中劳军,陪着笑脸就差质问李素“为何打着攻打袁术的旗号,却还迟迟不北上。这次拿到了刘表军凑数的四五十条战船,总该能北上了吧”。 李素却一改多日前、初至襄阳请求援助物资时的客气姿态,脸色铁青。旁边站着赵云典韦、高顺甘宁,也是一个个怒目相向,似乎刘表军反而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李素军、对不起大汉朝的错事似的。 傅巽只是负责后勤财政,一时一筹莫展。 伊籍见状,只好担当起自己的责任,不卑不亢地问:“右将军、平南将军何故恶意相向,莫非是嫌刘使君筹备战船太慢?我家使君为了此事,日夜忧思,染病卧床,已然殚精竭虑,还望右将军不要不分好歹。 贵我两军素来和睦,汉中王仁德威望,海内咸知,籍曾有幸拜会,仰慕不已。右将军如此咄咄逼人,岂非不爱惜汉中王仁名。” 李素拿腔作势地冷笑一声,先甩出一封密函,正是几天前刘备通过袁涣使团内夹杂的密使送回来的,往伊籍面前一丢: “我知刘使君之病——害袁术弑君案而已,他怕是不想见到这些证明袁术弑君的铁证吧,所以封城卧病、装聋作哑。” 伊籍一惊,拿过来仔细一看,见是袁术的别驾袁涣弃暗投明的供词,顿时意识到刘表目前的姿态还是过于中立了。 对于这种明显是弑君反贼的人,怎么能只是给李素送几十艘战船就打发了呢!怎么着也该表个态,显得愿意跟李素一起讨袁才对。 还是年纪大胆子小犹豫了啊! 伊籍连忙解释:“我家使君确实是感了风寒,右将军,我们对于贵军的讨贼义举一百个赞成,但这事儿我们是真不知道,也不是装聋作哑。 还请右将军将心比心,我家使君已经五十有六,如此高龄身体不适是很正常的。襄阳城内也确实似有伤寒流行,闭城也是为了百姓。” 李素一脸“演,你接着演”的表情,用神态威压挤兑伊籍,让他自己更加心虚,然后才恰到好处地用那种“我早已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得意笑道: “也是啊,景升公年高体弱,得病应该不假——否则,他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使者,都错过接见呢,来人,把袁术使者押上来!” 李素一挥手,典韦立刻出帐,从旁边偏帐押了个五花大绑的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