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在岭北。 所以张怿对于刘度的懦弱,也是不以为意,劝说道:“叔父放心,张使君不会委曲求全的。若是一味对赵云退让,就算让我们交州暂时躲过了刘备的征伐侵夺,长久也不会太平的。当年朝廷划分荆、交州界时,就把五岭险要隘口划入荆州地界,防的就是交州割据、成赵佗之势。我们怎能自弃险要呢?那不成了陈孔璋所言的‘手执利刃,授人以柄’了么。” “手执利刃、授人以柄”这话是当初陈琳喷何进、袁绍的,那是张津一辈子当中介最大的污点,看来这人倒也吸取教训,灰溜溜来交州后,一直谨记在心,经常拿来教训属下。 刘度一想也有道理,只好继续当棋子,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人在矮檐下,只能低头了。 …… 刘度与张怿、来达的固守,当然也让赵云有些为难。 零陵郡全境,不能算彻底收复了,剩下那点最南边的边角地盘,实在是不值钱,可不拿全吧,名声又不好听,搞得刘备还怕张津似的。 但真要进取,也不容易,毕竟是五岭之险,历代岭南割据政权封闭五岭隘口后,荆州就很难打过去了。 在临贺地区以北稍稍盘桓两天,赵云不得不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问下属们的看法,能不能算“彻底全功收兵”。 李严率先表达了持重的姿态:“将军,南岭之险,自始皇帝南平百越、先汉与赵佗对峙之时,便素为人知。张津提前抢占隘口,倒也未必是想反夺零陵、桂阳,或只是担心险要在我军之手,他寝食难安。 既然现在各隘守备严密,非一时可下,不如暂且退兵。若是怕丢了大王颜面,对外只说零陵全境已复。道路隔绝,交州的状况也不会被北人所知。” 赵云原本听李严前半段,倒也觉得没什么,但听完最后这几句后,他就有点不甘心了。 他想起李素走之前,私下里跟他一个人说的一番话:刘备明年要北伐李傕郭汜,所以外交姿态上要演得像是“贪图其他诸侯地盘,而对皇帝不感兴趣,越是要干什么,越要显得在其他方向上用兵”。 刘备让他年底之前必须回成都复命、来年开春由擅守擅安抚地方的鲁肃来接替统治荆南四郡,赵云就越要表现得“我丝毫没有因为要走人而停止攻势”的样子。这样才能在外交请报上更好地配合大局,为北伐制造突然性。 想到这儿,他部分否决了李严的提议:“不行,不要怕花费钱粮兵马,不管是否能攻下岭南,都要大张旗鼓保持攻势。而且对外要让刘表、袁术、孙策都知道我们在猛攻。 沙摩柯,可敢率领本部兵马,在冯乘县与富川县之间的萌渚岭隘口摆开攻势,假装强攻富川、临贺?” 赵云后半句话是指着地图问的,萌渚岭是贺州附近的重要五岭隘口,其西有贺水流过,沿着贺水河谷进攻,就可以到富川和临贺(临贺这个县名就是因为濒临贺江,也就是后世的贺州。) 刚刚立了功得到升迁的沙摩柯当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应声而答:“有何不敢?别说佯攻,就是真攻我也去!” 赵云虚按一下,示意他别鲁莽:“诶,也不可莽撞,刘度、张怿在萌渚岭贺川隘严防死守,不是那么好过的。虽然隘口造在岸边,旁边还有河可以偷越隘口。 但贺川源头就在此处,我军也无法把船筏运过来,走水路得临时扎筏,躲不过守军的耳目的,佯攻就行了。强行小部队突入到敌后,粮道都没法保证。” 沙摩柯显然是不懂兵法,被如此劝说,也只是扫兴地嘟囔了一句:“我们五溪人打仗向来不带粮草,如今秋收时节,山中野果也能让咱活下来。实在不行抢就是了!就不信临贺百姓都躲在城里,野外就没乡村可抢!” 赵云脸一黑,愈发坚定了要眼里约束沙摩柯的想法:此人勇则勇矣,就是一不通兵法,二没有军纪,不知道王师不许扰民。只能是带在身边打打阵地战,或者小范围穿插,还是不能放出去大纵深敌后迂回。 眼看李严、沙摩柯等级别高的军官都争论不下、各自被赵云否决了一部分意见,最后还是人微言轻的新人魏延,看没人质疑了,冒险说道: “将军,若是真想绕过陆路险隘,其实也有现成的道路可用,只是要快,若是稍微迁延数日,恐怕就被张津反应过来、做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