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那俩汉将好好描述一番!” 张纯收兵之后,当晚就郁闷了,一番拷问败兵,很快就总结出:刚才追杀他的哪是什么渔阳营的骑将!分明就是刘备手下的张飞,以及另一个不知道名字、但也在战场上见过几次的银甲猛将。 果然良乡营那边的才是疑兵!连良乡营的主力精锐都调到渔阳营这边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而且赵云喊出的“于夫罗来援”,也确实让他生出了更多危机感。 他之所以急着攻破燕山防线、杀进蓟县,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蓟县为幽州州治,财富丰足,可以狠狠掠夺。另一方面,也是怕朝廷调遣的其他种族胡兵换防到位,再也没机会。 这番疑兵,终于让他心性大乱,彻底急了。 “等渔阳的兵马回防良乡,今天的损失就白死了,立刻快马通知驻在沮阳的难峭王,让他今晚就出兵攻打良乡谷、最晚明日佛晓杀到刘备营寨!我们兵多分散,骑兵转椅又快,刘备的人一夜肯定来不及回防的!” 参军许艺谏道:“……会不会太快了?往常大军出兵,都要斥候缓缓搜索,燕山之中,险要处甚多,若是不严密排查,沿谷进兵被刘备埋伏如何是好?” 张纯:“来不及了!我军死伤数千才确认敌军主力全在渔阳,慢慢哨探只会延误战机!他们都没有人马回援,怕什么伏兵!” 他的军令很快得到执行,当晚戌时快马信使就把消息送到了燕山防线南侧的沮阳县。那儿正驻扎着张纯的同伙、乌桓难峭王。 张纯的联络人阎柔,亲口费尽唇舌跟难峭王讲兵法、说战机,乌桓难峭王才将信将疑,点起本不数千骑兵,又准备了数千预备队。吩咐今夜士兵早起,三更造反四更上路,五更到良乡谷南侧劫营。 时间仓促,又是夜行军,沿途斥候搜索只能免了。 …… 刘备的两千人马,这几天也是昼伏夜出,生物钟早就倒过来了,凌晨四五点精神正好着呢。 刘备派走的只有两百骑兵,剩下的步兵主力一个都没动,状态保持得非常好。 只是张飞赵云打得太生猛,黄昏时视线也不好,才导致敌军败退时不知追兵多少,误以为刘备把大多数人都派出去了。 “宁可敌军不来,不可我军无备。”刘备坐在帐中,缓缓饮酒提神,心中戒备。 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晚他终于没有白等。 “敌袭,举火!弩箭齐发!” 随着营前呐喊四起,刘备迅速跑出帐去,登楼观敌指挥。 营寨守备很是严密,还架设了一些弩,对着谷口来路。无论白天黑夜,遇到敌袭就无脑先朝着预设方向放箭,总能压制住敌人一波。 “这叫营中空虚毫无准备?张纯骗我!”领兵而来的乌桓难峭王立刻就是心脏猛烈一收缩,瞬间有不好的预感。 佛晓劫营,遇到敌人早就有准备,不管敌人多少,这事儿本身对士气打击就太大了。 “大王,快看!东北方向有火!” 难峭王顺着亲兵的指点望去:“该死!这是汉军的烽火台,我记得这里没有长城才对!” 但来都来了,不莽一波就走也不甘心,难峭王指挥部队奋力扑营,几次被刘备乱箭射回,伤亡无数。虽然也杀伤了不少汉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汉兵兵力充足,不是消耗战能奏效的。 士气一泄,自以为中计,想保存实力的难峭王这便起了退心。 “罢了,且战且走,所幸死伤不多,就当白跑一趟吧。”难峭王果断吩咐退兵。 乌桓兵伤亡千余,缓缓有序退去。 然而他们刚退不久,就听到前方来路上,有隐约沉闷的轰隆声——其实刚才交战时就已经有了,只是喊杀声太响掩盖了其余。 “大王,来路谷口被上千棵伐倒滚落的大木垒断了!我军被砸死百余人!” “不好!真的中埋伏了!”难峭王身边的人都慌了起来。 “不要焦躁!乱军心者斩!”难峭王知道情况危急,抽出刀来二话不说就把身边一个乱喊乱军心的人斩了,慑住其余,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