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笑。 殊亦谌怔怔的看着我和牙。终于忍不住又哭又笑,他说:谢染,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所以,我想要得到你的原谅,就是要将你曾经受过的伤都一一受过对不对? 我侧目看他,并未回答,但意思不言而喻。 肯定是这样啊,犯了错就得道歉弥补,可是我这人小气得很,光是道歉我不接受,必须得一样一样的还回去才行。况且我说的是殊亦谌把我经受过的都经受了才会原谅他,那自然也包括死亡。 好我明白了。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殊亦谌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再盯着牙,说:谢染,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我不会把你让给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凭什么能和你在一起,你防备心那么重,又被我们三人伤了那么多次,怎么能轻易接受另一个人! 这个世上,我若是配不上你,那么唯一配得上你的就只有狐不言。因为只有我们,才深切的感受到了那么多的悔意,才不会再伤害你! 殊亦谌,你要说就只说你自己,别带上我! 殊亦谌正说得激动,忽的从左边遥遥传来一个男声,我们所有人朝那边看去,便看见狐不言带着一群妖踏空而来。 染谢、谢道友,好久不见。不多久,狐不言就落到了我们面前,他望着我,深深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维持平静的对我打了个招呼。 狐不言称呼我为谢道友,不是染染,也不是谢染,而是更为正式的谢道友。 随后,他才看向站在一边的殊亦谌,冷声道:殊少宗主,请自重!曾经我们都伤害过谢道友,当我们把欠他的都还完了之后,他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殊亦谌猛然瞪大了眼睛,指着牙大喊:是我不自重吗?你看看那个男人,染染已经要抛弃我们,选择别的男人了!我求他原谅我求他原谅,是想能够再和他在一起呀,可是他已经抛弃我了抛弃我们了说着说着,殊亦谌便哭了出来。 其实,我也比较好奇狐不言为何忽然就看得这么开了。我仍记得我离开狐族之地时,他曾放言要和我在一起,后来还是因为我对他说了那些狠话,他才没有阻止我。 狐不言闻言,并没有再回答殊亦谌,而是再次看向我,再次看向站在我身边的牙,他声音略有些沙哑的道:你好,请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谢道友。他心善又单纯,还一根筋,如果你辜负了他,我定不会饶你。 牙搂住我的肩膀,说:我才不会! 我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狐不言,想来,我和他已经有三年未见,三年过去,他看起来仍旧是病歪歪的模样,和他身边的殊亦谌不相上下。我颇为不解,三年过去,他的那破烂身体应当修养好了许多才是。 然而并没有。 狐不言甚至还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从空气中,我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不管是妖修还是人修,体质都非同一般,若是长久咳血,虽说体质强悍,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因为身体已经在开始坏了。 我并没有解释我和牙不是他们说的男男关系,因为眼前这两人都不值得我解释,我更为在意的是狐不言为何会到此,若我没记错,我已和他说过再也不见。这三年他也未来找我,我还以为他已经认同我的话。 并且从他对我的称呼来看,他也应当想明白了才是。 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狐不言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定了定神,语调梳理却轻柔的道:我今日过来,是听闻长明山正在寻你,并且要将你碎尸万段,神魂俱灭,给岳博贺偿命。 哦,是这件事啊。原来是这个原因。 谢道友,恭喜你,你已经杀死了岳博贺,去掉了你身上的一个仇人。他向我道谢,身居高位的狐王对我拱了拱手,儒雅随和,我听了你的话,不再来找你。只是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警惕的拉住牙,往后退了步。狐不言此番带来的狐妖足有五百妖之众,若是他后悔与我断绝关系,我和牙定会吃个大亏。 你别这样。见我这般做,狐不言身形一顿,声音隐隐有些颤抖,眼睛也隐隐有些发红,你不必、不必这么防备我,我不是来带你走的,也不是来带安安离开的。 他声音颤抖中带着哽咽,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声痛哭。 我只是想帮帮你。他的声音终于彻底哑了,说话几乎出不了声,全靠挤,长明山那群没有理智的疯子,分明你只是杀了一个仇人,可他们却不会那般觉得。你一个人怎打得过他们?他们人多势众,欺人太甚,我定不会让他们那么放肆! 之前那五年,其实我一直想为了你杀了岳博贺,可就是不敌长明山的那群疯子,还有岳博贺那高超的剑术,我得为我身后的妖族着想。但这三年里,族内已选出了下一任族长,我便再没有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