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我谢染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一直都是做我自己,秦如霜?恕我直言,他还不配我模仿。我光明磊落,从未模仿过任何人! 岳博贺,你总说我在模仿秦如霜,可你见过我尾随秦如霜吗?啊!我学过他什么,除了你说的那面!我还学过他什么!我行走坐姿,我仪态言辞,是不是和秦如霜相似,和他一样。我刻意学了他吗?在月钩峰几年,我见过秦如霜几面? 岳博贺,你这模仿的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 这一段话说得我神清气爽,我从未如此畅快过,原因无他,我在岳博贺这里受的鸟气够多了,从被他变成合欢骨,从他将我的一身修为吸取殆尽,从他将我送给殊亦谌,从他对我说我在模仿秦如霜。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样让我心底里舒服,没有哪一样不让我感到痛苦和绝望。 他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将我从仙魔大战救回,我念着,但那并不能抵消他曾经带给我的屈辱。 我有多恨他,我心里此时就有多舒服。其实吧,如果岳博贺不在我的面前频繁提起我模仿秦如霜,甚至还说我给殊亦谌下面是模仿他,我也不会刻意和他作对。可他说了,他非要说,我就不明白,既然他如此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关注我和殊亦谌做了什么! 我这辈子下了两碗面,喂了两条狗!若是再来一次,我定会离他们远远的,再也不见! 我修为比不过他们,打不过他们,可天大地大,我总躲得过他们。 岳博贺被我的话气惨了,他直接停了下来,狠狠一甩,我整个人就从他的袖子里滚落了出去。人体落在地上,撞击地面,柔软的人体和坚硬的地面相撞,被撞击的部位和内脏都剧烈疼痛。 我狼狈的仰躺在地上,看着凌空在半空中的岳博贺,讥诮一笑,怎么?生气啦? 啧啧,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经说,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便这么生气,若是我再做些真实的事情,比如我再做一次面,你岂不是会直接走火入魔?哎呀,你可是长明山的大师兄,怎么这般没定力? 我才不怕岳博贺,因为我有恃无恐。瞧瞧,我这会儿都还有力气嘲讽岳博贺,便知道我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岳博贺那厮生气归生气,却也记得护住我的肚子,他这种行为,就更加助长了我的气焰。 实话?你说这是实话?!岳博贺面色发青,指着我,一脸恨不得一剑把我刺死的样子,分明是你学着如霜做面,你学着如霜练剑,竟还在这里颠倒黑白!谢染,我曾念着你是我小师弟的份儿上,没杀了你已是开恩,谁准你在这里污蔑如霜! 我呸!朝着岳博贺,我吐了一口口水。 我从地上起来,动作稍微有些缓慢。虽然我肚子没受伤,可我身上到底被撞了,而且孩子月份也大了,甚至我刚从水牢出来,所以动作有些滑稽。 但我不在意,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给我的孩子找好了靠山,我有何可怕的。至于傻子,他应当也好好的。 我再无牵挂,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愿你污蔑我!我气愤道,我和岳博贺的怒气不相上下,你说我在模仿秦如霜,那你就去把秦如霜找来好了,我同他一起下面,看看到底是谁在模仿谁! 我激昂的怒意和理直气壮的表情将岳博贺吓了一跳,大约他没想过他以为的我这个模仿者竟然这么大胆,便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得意,看看,这自持稳重的长明山大师兄也有被我气住的一天,还被气成这个样子,多新鲜啊! 呵良久,岳博贺才有些许反应。他沉冷的盯着我,还是要居高临下的样子,说:你以为我会被你的激将法激住吗,你明知道如霜去岁重伤,味觉出了问题,再也不能下厨,你竟提出这样的挑战,谢染,你真是越活越不要脸。 什么?我惊了惊,秦如霜竟没了味觉吗? 见我不说话,岳博贺便以为我被他说中了痛处。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便转身走了,临走前,只留下一句,狐王不日就会前来长明山,谢染,唯一能保你命的就是你那胎盘,这最后的日子里,你自己好好待着吧! 狐王要来了?那么,我就要死了吗?我的孩儿,就要出生了吗? 我摸了摸身下滚圆的肚皮,捧着他,小心的往弟子居走去。狐王要来了,我孩子的护身符却走了,若是在狐王取我胎盘那日他还没回来,我的孩儿该怎么办? 是我疏忽,神魂之誓有个很大的缺陷。那便是发誓之人若是没有在当场,被保护人死了,那么发誓之人就不算没有保护好,那么便不会跟着神魂俱灭,而是掉落修为。 我再也顾不得和岳博贺斗气,我得赶紧回到弟子居,想办法确定狐王到来的时间,再打听殊亦谌什么时候能回来。分明还有两个多月,为何狐王会提前到来? 我沉思着慢慢走着,好在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