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很多酒,若是有人蓄意引导他酒驾,那么这个地方就很难说是时德明全责了,他是有机会减轻责任的。 时怀皱起眉:那只要有证据能证明是时德明主观上要酒后驾驶,这个可能性才能被扼杀? 这也是可以突破的地方。徐景和这么说,今天刚好查到了这里,所以我才说有眉目了。 那天司机根本没有上岗,自然也不存在诱导犯罪的行为。徐景和丢掉吃完的雪梨,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缝,对了,你们要吃梨吗? 时怀看着他的动作摇头:谢谢,不用。 徐景和点点头:至于司机的不在场证明,是因为那天司机跑去买毒,碰上埋伏的警察侥幸跑掉了,没有人能证明他当时不在场。 时怀皱眉问:那只要跟他说明利害关系,他应该会选择如实相告吧? 徐景和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没错,只要时德明给的利益不足以弥补他的损失,那么他的选择自然不会是偏袒时德明。 时怀点头,等他继续说。 谁知徐景和就没再说话了,见时怀一直看着他,还疑惑地问:你们还要吃什么吗? 时怀摇头,用期盼的目光继续看着他。 徐景和思忖片刻后,语塞地看着时怀:没后续了啊,后续就是你自己左右时德明的筹码,绯熊目前不是内忧外患么?这个时候是你出手的最好时机。 时怀有些失望:就这些吗? 这些时怀都想到了,但他觉得徐景和会有更好、更快速、更简单的方法解决。 徐景和淡淡道:还有就是,天色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家吃饭吧。 时怀: 拜托,他们刚吃饱好吗! 顾经闲也看出来徐景和迫切想拥有和何奕南单独相处的二人世界,便了然地带时怀离开了。 何奕南送走两人后,也一脸失望地看着徐景和道:我还以为你要做个无间道呢。 徐景和困惑地看着他:我像是那种没有职业操守的人吗?我都已经破例给他们出谋划策了,已经很坏良心了。 何奕南长长哦了一声:你还有良心可言啊。 徐景和: 嘿,两天不弄得这家伙说不出话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楼下,时怀正在和时怀商量今天下午就去找付施庭看看进展,他最近都没有跟进公司的状况,还不太了解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顾经闲点头,问:你是告诉了你家阿姨你住哪儿吗? 时怀:嗯?为什么这么问? 顾经闲回忆着:昨天你不在,宋姨来找你,她以为我不知道她,还跟我强调了下她是时家的管家,想来看看你。 时怀这才想起来之前见过的宋姨,语气淡淡:啊,是,她找你说什么了吗? 顾经闲摇摇头:我跟她说你很忙,有事的话就直接打你电话,不用大老远过来找你。 时怀点头:这样也好,到时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我真的已经和时家没什么关系,不要以时家的名义来找我。 他还能不知道么?又是时谦演的一出好戏罢了,不过他可不奉陪,让宋姨来找也没有用。 舍弃时家时,他早就已经舍弃了时家的一切,包括对时家任何一个人的感情。 顾经闲笑了下:好。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时怀接完宋姨电话后难过的样子,见到现在时怀已全然不在意,他就放心了。 不远处又有个红绿灯。 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段,一个红绿灯就能堵很久,他们不急,就慢慢等。 等待的期间时怀接到一个电话。 没有显示是谁,时怀也不记得这串电话,便接通起来。 你好,我是时怀。 小怀啊,是我,沈阿姨。 时怀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很耳熟,却怎么也记不起:啊,沈阿姨? 对对,就是于含明的妈妈,沈阿姨,你还记得吧? 时怀这才想起来这是于母,沈嘉绮。 阿姨,有什么事么? 沈嘉绮声音听起来相当焦急:是这样的,你能来我们家一趟么?我家明明生病了,你来看看他可以吗? 顾经闲好奇地透过后视镜看时怀的表情,时怀没看见他在看自己,非常平静地对着手机演戏道: 抱歉啊,阿姨,我现在很忙,去不了。 于母那边静音片刻后,又问:那、那你跟我们明明说说话可以吗?他、他以为你 以为你死了,这句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