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道大力将他扯开,猝不及防的撞到了旁边的森林系木制楼梯。 肩胛骨的感觉生疼生疼。 莫比吃痛的用手反捂住凸起的骨头,微微弯下腰。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清楚谁这么暴力,就听见了声音。 你想干什么? 没头没尾,劈头盖脸的一通话下来。 这个声音似乎在指责自己,莫比有些不可思议的想,心中的火气蓦然熊熊燃起。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瞠目结舌。 眼前这个穿着纯黑卫衣,双目冒火,带着一副眼镜的男人,不正是坐在那里的时怀的哥哥,时谦吗? 时谦的表情很凶,他狭眼薄唇,冷下脸后看起来非常可怖。 就连莫比都被这个表情吓一跳,说话都带结巴:不是,我、我,你,这 我问你在干什么? 时谦伸手去按莫比的肩膀,将人又推到那楼梯处了,好不容易平复了痛意的肩胛骨再一次遭受到了重击。 莫比五官有些扭曲。 眼看这个事态变得有些严重,周围正在就餐的客人都看过来,就连店长都被惊动了,从厨房里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时怀颇为头疼的揉太阳穴,出声制止:时谦,你干什么?人家只是之前给我们做过代驾,这次来打了个简单的招呼而已。 时谦一愣。 他忘了,这里除了他以外,没人认识莫比。 他压住莫比肩膀的手收了回来,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和尴尬。 他有些磕绊又讪讪解释道: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以为你是传销组织的人。 一连番的动作下来,误以为时谦知道了什么的莫比放下了提起来的心:哈哈,我看起来有这么像骗子吗? 他打着哈哈,很快将这一页给翻过去,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 时谦看着他头顶那抹熟悉的金黄色,手掌不自觉收紧,修剪的光滑平整的指甲深深嵌在了掌心肉里,痛不自知。 而店门外,将大半身子缩在了门边后,目睹了这一切的青年幽幽收回了视线,转身快步离开,手利落的撑起,翻过了白色的马路护栏。 落地的一刹那,手也快速的扣上了自己的连衣帽,只留下一个清挺的背影。 原来,莫比不让他来,是因为这么小一家烤鱼店里,藏着这么多他的熟人。 直到何康阳的身影消失了,店里也没有一个人得知他来过。 除了马路拐角处正吃着手抓饼的某人。 何奕南拍好了照片后,又咀嚼了几口香味满满的手抓饼,满意一笑:老板,再来一个手抓饼,料全加。 好嘞! 随着老板的话落地,这张照片也成功发给了还在店里吃东西的两个家伙,何奕南收起了手机,心满意足的坐在了老板遮阳的大帐篷下,继续啃着小吃。 他并没有开车回去,因为他发现这里有他喜欢吃的手抓饼,那他当然得吃完了再回去。 在店里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手机拿微弱的接收信息的震动。 时怀看着死皮赖脸坐在他们对面吃饭的时谦,没有开口。 他旁边的顾经闲也没有说话。 一时间,只有时谦自己碎碎念的声音。 这种鱼比较多刺,小怀,你下次来的话可以点菜单的第二种鱼,具体名字叫什么我忘了,不过我吃过,很少细骨,比较适合你吃。 时谦说完时,他瓷白的碗里已经装满了他细心剔好的鱼肉。 烤鱼店里的鱼卖相都相当好,香味扑鼻,时谦以前也常带时怀来吃,不过间隔时间长,因为他觉得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全都是香料。 时谦抽纸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把碗放到了时怀面前,小心翼翼道:吃吧。 不得不说,时谦照顾人确实有一套,这么多的鱼肉剔下来,并没有用太多时间,剔完后鱼肉也还算完整,不会稀碎。 时怀将鱼肉还给了他,委婉道:这里还有很多空位,我相信98元的座位你还是付得起的吧?有必要过来蹭座吗? 言下之意就是时谦过来占便宜。 时谦瞬间懵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别人说蹭座。 他平常吃饭虽然没有暴发户到非得要包间吃饭,可往日里在外面他从来不愿意家人以外的人坐到他们的桌子上。 时怀与他从小长大,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性,只表面上虚伪来往一下,不喜欢和陌生人靠的太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