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树大根深,早已经烂在骨子里,既然不能连根拔起,那就一个个来罢。 傅臻眸光冷凌,思及此处,指尖的动作不由一重,直到听到小姑娘低低嘤咛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他从来不是什么仁慈之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可今日她故意做难吃的点心糊弄他,借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竟也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过她。 傅臻越想越是恼怒,抓起那只勾搭他的小手狠狠一捏。 见她疼得眉头皱起,他才满意地笑了笑。 睡得可真沉哪,他有多久不曾这样安睡过一晚了。 今夜真像是赊来的时光,头疾一直未曾发作,让他有了闲情逸致好生瞧一瞧她。 他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去弹她的小耳垂。 小姑娘看着瘦,身上却是软绵绵的,骨头细得竹竿似的,整个人又轻又软,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一点重量都没有,恐怕一只兔子趴在腿上也不过如此。 他敛住笑意,垂下头,一口含住兔子的耳朵,齿尖轻咬。 就当惩戒她今日几次三番胆大包天。 她在睡梦里仍是怕痒又怕痛,意识朦胧的时候也知道远离危险,傅臻按住她右侧细肩,没有给她避让的机会。 良久,听到她轻轻一声低吟,他才缓缓松了口,凝视着她幼嫩脖颈上清晰的红痕,眸光暗了又暗。 他向来是感情淡漠之人,可今日一念既起,百欲即生,她身上淡淡的佛香调动起他枯竭已久的渴望,竟连呼吸都变得不受控制。 他倾下-身,温热的薄唇落在她颈上的红痕,以齿尖扫过那一片光滑如玉的肌-肤,脑海中兵荒马乱,不比头疾发作时清醒多少,一时竟不知这算惩罚,还是别的什么。 罢了,他何苦非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她本就是他的美人,就算他要对她做什么,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他说不清这种贪恋从何时开始,又是从何而来。 也许只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冲动,她夜夜与他同榻而眠,身子的每一寸都极尽温柔和美好,倘若他没有半分意乱,恐怕身体早就出了问题。 也许在身处地狱之时,有个人阴差阳错地闯进来,替你稀释掉一半的痛苦,让你难得放松警惕,得到片刻喘息的时光。 他逗她、欺她,看她窘迫难当,看她苦脸求饶,好像这落落寡合的一生总算有点值得愉悦的东西,让他不必冷眼视人,不必踽踽凉凉。 骨子里那些狂狷不逊的因子不安地跳动着,吐息愈来愈沉,力道愈来愈重。 犹如烈火焚身,理智被烧得灰飞烟灭。 她似乎感到难受,低低地哼了一声,这让他在欲望的沉沦与清醒的克制之间胡乱颠荡。 灼热的呼吸一点点地游移,直到停在两片饱满侬艳的唇瓣之前。 犹疑着要不要继续下去,他连撑在缎面的手掌都在颤抖。 可她睡容恬静安稳,肤色莹白晶透,吐息极为清浅,像一朵安养在佛前的睡莲。 连轻微的碰触都像是亵-渎。 好半晌,他哑然失笑,凤眸黑得可怕,头疾却在这一刻猛然牵动。 手中的缎面被狠狠皱成一团,良久,他终忍不住在她唇角轻轻一啮。 和脖颈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这唇柔软,甜蜜,简直艳色无双。 舌尖刮到血腥的味道,身体的疼痛吸引他不断索求她的香气,他额头青筋直跳,渗出冷汗,落下一滴在她薄红的眼尾,像从她眸中流出的一颗晶莹泪珠。 他定定地凝视她,指尖握得发白,颅内犹如马蹄踏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他闭了闭眼,而后又缓缓睁开,M.HZGjJX.CoM